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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在心中疯狂蔓延,似藤蔓般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锅里只剩些面糊糊了,娘特意放了猪油在里头,没让你奶奶瞧见……”
马氏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把手里那碗面糊糊放在桌上,“珍儿,咱们先吃饭吧。”
苏珍怏怏地转过身:“娘,我咽不下这口气!
爷奶也不护着咱们,要是四叔这回没死成,咱们该怎么办啊?”
“都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是送去医馆又如何?不见得就能活着回来,再说了,就算他把空间的秘密说出去,旁人也只会当他得了癔症,有娘在,你别担心。”
苏珍垂着眼眸,嘴唇依旧紧抿。
明明每一步都算好了,这人怎么就这么难杀呢?马氏见状,耐下性子又道:“傻丫头,你就放宽心吧,你大伯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能不能进医馆还不一定呢,你就为了这点事要饿坏身子?”
马氏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纵使苏珍再没有胃口,语气也还是软了下来,“娘,光吃这种东西怎么行?一点营养都没有……”
苏珍瞥了眼桌上干巴巴的面糊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说话间,马氏只觉眼前一晃,桌上就多了一堆食物。
糖醋排骨,葱爆牛肉,清蒸鲈鱼,还有两道凉菜和一碟切好的水果。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中间那盘油亮亮的红烧五花肉,色泽红亮,肉香四溢,像是刚出锅一样,还丝丝缕缕地冒着热气呢。
“珍儿,就咱们两个人吃,会不会太多了?”
苏珍望向母亲,眼里满是疼惜,带着几分无奈轻声说道:“娘,这些东西空间里还多着呢。”
“好了,等吃饱了饭,咱们再好好想想怎么收拾四房那些人,对了,别忘了按时给你奶奶送安神汤。”
马氏微微抬起头,神色郑重地提醒女儿。
苏珍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点头应下。
饭后,马氏取来药壶,蹲在后院角落认真煎药。
可说是煎药,但凡多看两眼便可发现,那药壶里的哪是什么药材,分明就是从后山随意扯下的树叶罢了。
马氏将煎好的药端回屋里,苏珍见状,转身从空间取出一盒药来,从中掰出一粒,将白色粉末融入汤中,轻轻搅拌了几下便彻底消失不见。
“娘,我这就给奶奶送去。”
苏珍笑得温柔。
正房屋里,苏老太太饮下这碗药,不过片刻,便觉通体舒畅,尤其是那酸沉多年的肩膀,竟然半点不适都没有了。
她惬意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心中的不虞顿时被冲散,笑着对身旁的老爷子说道:“你瞅瞅,珍儿多贴心,这药喝着可舒坦了!”
只可惜,一觉醒来,身上的疼痛依旧,若是能彻底根治那就更好了……另一头,肚子空空的苏二伯跟着走了大半个时辰的山路,总算在晕倒前赶到了苏大伯租住的小院外。
朱红色的院门略显斑驳,青砖砌成的矮墙上爬满了开得正盛的凌霄花,更添了几分雅致。
苏大伯一家住在巷子的最深处。
平日里,大伯长子苏向明在武阳书院读书,鲜少回家。
苏大伯在镇上一家米铺当伙计,每日早出晚归,苏大娘子和女儿苏瑶几乎闭门不出。
因此,当苏璃一行人驾着驴车,浩浩荡荡地驶进巷子最深处的苏家院外,第一时间就被周围的邻居们注意到了。
“这是苏家的亲戚?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瞧,那驴车后头还躺着一个呢。”
“苏家老大不会犯什么事了吧?敲了这么久的门还不出来,傍晚那会儿,我可是亲眼瞧着他进门的啊!”
苏璃立在大哥身后,冷冷瞧着眼前紧闭的院门。
不知是屋里没人,还是装没听见,门后一片寂静,只余“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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