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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灼前脚刚到礼部尚书府门口,还没等下了轿子,就有人前来开门,就像是早就料准了一样。
还以为信任的礼部尚书是何等神人,竟然能够未卜先知,进了礼部尚书府才知道,原来是苏煦也在。
“下官齐渊拜见文相。”
礼部尚书凑上前来齐渊拱手道。
在苏煦看来,同腰杆挺的笔直的萧灼相比,齐渊就是个谄媚的跳梁小丑。
他的腰并未弯的很低,头却低的很,被萧灼扶起来后,头已经半低着,不会直视萧灼与苏煦二人。
“齐大人可是郾城齐家人?”
萧灼也不惯着他,直接蹲下身来,抬头看着齐渊。
被萧灼突然的下蹲吓得不轻,齐渊连忙跪下来,魂不守舍道:“是,下官……是……出身郾城齐家。”
“你紧张什么?”
萧灼拿出袖中的匕首,用匕首的鞘抵着齐渊的脖子。
一点一点的将他抬起来,抬到能与萧灼平视的程度。
齐渊长得比萧灼稍逊一筹,但也可以在近距离平视萧灼。
按理来说,郾城齐家出来的人各个都趾高气扬的,他一个礼部尚书,当了这么大的官,为何竟一直低着头?
刚刚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就接连被武相和文相拜访。
现在两个人还都在齐渊的府邸。
怎么可能不害怕?
“下官……不紧张。”
齐渊额头冒汗,豆大点的汗珠频频落下,他也不敢用袖子去擦。
还是苏煦上来予给他一块手帕,“不紧张哪里来的那么多汗?”
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苏煦递过来的手帕,齐渊一边擦汗一边说:“不知两位大人前来有何事?”
“不过是有关春闱的一些琐事罢了,”
萧灼一本正经的玩笑道:“本相不过是来取取经,齐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搞得好像本相会吃人似的?”
说这话是为了安抚齐渊,没想到苏煦偏过来插一嘴:“安安,你不会吗?”
“不知苏大人前来是为了什么?”
瞥了一眼言行无状的苏煦,萧灼呛道:“难不成是因为太过闲散,需要向礼部尚书学习礼仪?”
“非也非也,”
在萧灼眼前摇晃食指,苏煦笑道:“本相在等萧大人。”
在礼部尚书府等本相,苏大人你可真说得出口。
见苏煦还是那般模样,萧灼也不在理会他,转头将目光投向齐渊,带着不容轻视的威严道:“齐大人,是想让本相一直站在这里吗?”
“下官罪过。”
齐渊连忙做出请的手势,又不敢只请萧灼一人,连带着苏煦一同请了过去,“两位大人,请。”
扫视着整个礼部尚书府,上一任礼部尚书留下的痕迹还在,看样子,齐渊并未打理过此府邸。
郾城齐家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在乎一座小小的礼部尚书府,想必齐渊之前也没有住在这里,这里简直一点最近的生活痕迹都没有。
“齐大人府邸挺多啊!”
环视结束后,萧灼规整衣冠,昂首挺胸的含沙射影道:“郾城齐家果然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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