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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恶心想吐,季疏缈难受得直掉眼泪。
身下硬邦邦的,膈得她骨头都疼,季疏缈哭得更厉害了,死了都得受罪吗?周扒皮没有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她好好安葬了吗?
一双温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起来,随即陷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季疏缈艰难地睁开眼,想看看是哪位菩萨救苦救难,却看到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爸爸……”
你来接我了吗?
真好啊……
回想独自生活的这些年,季疏缈委屈落泪。
季振华心都要碎了,把女儿连带着被子抱进怀里轻哄:“缈缈不哭啊,吃了药药就好了。”
吃什么药啊,她都上天堂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季疏缈哇哇哭:“我要妈妈——”
下一秒,秦蓉就端着一碗鸡蛋羹进来了:“小烦人精。”
季疏缈看呆了,天堂真好,要什么有什么。
就是,说话怎么还漏风呢?
季疏缈用舌头顶了顶,心头大骂。
我的牙呢!
我的侧牙呢!
我花了好多钱受了好多罪才正畸成功的侧牙呢!
摔死的时候嗑掉了?!
秦蓉吹了吹鸡蛋羹,喂到季疏缈嘴边:“张嘴。”
季疏缈乖乖张嘴,爸爸下巴上的胡茬、妈妈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清晰可见,爸爸的体温、嘴里的鸡蛋羹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此时出走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季疏缈的脑子逐渐清明,她意识到这次可能不是做梦,似乎也不是死后的世界……
季疏缈嘴里吃着秦蓉喂的鸡蛋羹,眼睛滴溜溜乱转打量房间,狭窄逼仄又老旧的单间,塞满了陈旧的杂物,本就局促的空间被布帘隔开了两个区域,她的单人床在最靠里的位置,光线十分昏暗。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在首都A市租住的房子!
床的对面,墙皮斑驳的墙上,挂着一份日历——母历2007年6月7日!
这个时间,她还没满十岁!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能被爸爸整个抱进怀里,根本不可能是26岁的身体。
果然,是十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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