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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氏顿时火冒三丈,但顾忌着官差不敢发作。
她压低声音哭道:“那沈大人比你年纪都大,你怎么舍得……我还是带着女儿投河算了!
你真是一点也指望不上!”
“行了行了,动不动就寻死觅活!”
纪鸿魁无奈地摆了摆手,“你也别哭了,咱不是还有个亲戚在并州吗?到时候让他接济一二,日子便不会这么难过了!”
邓氏顿时止了哭声,疑惑道:“咱们在并州还有亲戚?哪一家?”
纪鸿魁看了眼身后的周老太太,努努嘴道:“就是你娘那个远房表弟啊!
他不是在并州开了间成衣铺子来着?”
周老太太闻言也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她活到这把年纪,亲戚可真是不少。
尤其是自从她赖上纪鸿魁,更是三天两头找来个“亲戚”
要这要那。
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表弟”
是哪位。
倒是邓氏一点就通,立马想起来是谁了,连忙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前年在咱家打了半年秋风,好说歹说给包了几百两银子才走的那韩在清吧?”
“对啊!
咱这位表舅爷,当时拿了钱,便在并州开了家成衣铺子,据说生意好得很呢!”
邓氏眉头紧皱:“可是表舅爷年初就得了急病去世了,就只剩下一对年轻小夫妻,他们能认咱们么?”
周老太太这才终于想起这回事,顿时底气也足了。
她得意地凑过来:“谁说不会认?闵宣那孩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孝顺得很呢!”
她当即拍着胸脯道,“你们就放心吧!
咱们当初给了他们那么多钱,还帮他们找铺子做买卖,他们肯定也会好好回报咱们的!”
虽然当时基本都是托的纪鸿祯一家帮忙,但人情可是实实在在落在了他纪鸿魁家!
听她这么说,纪鸿魁夫妻俩对视一眼,这才终于放了心。
一旁的纪鸿钧夫妻俩闻言对视一眼,眼里皆闪过一丝精光。
纪鸿钧最先凑过去,笑眯眯地恭维道,“三弟啊,没想到你在并州也颇有人脉!
我就说嘛!
咱兄弟三人,还是你最有出息!”
纪鸿魁被他这么夸,尽管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心里也美滋滋。
毕竟,他一直被纪鸿祯照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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