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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刘琰不想多给,刘琬那几车东西比五十锭黄金要多,只是谁出兵打仗带那老些黄金?十锭陈王都未必带着,刘琬还琢磨不够的话就用布匹折算。
天降横财没把刘靖砸服反到整怒了,刘琰下意识的还想加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人对物质诱惑免疫,这种人极其罕见,以前只听说过,今天算是看见真人儿了。
你以为十锭不行百锭,百锭不够千锭,非要反复碰钉子才会明白给再多也没用,还彻底把人得罪死了。
越是看不到就越忐忑,和刘去俾对话的场面反复捋了好几遍,越发感觉蹊跷,主角光环还是虎躯一震这种屁话从不相信。
我老哥嘴皮子动几下,三言两语切中要害就让匈奴左贤王心服口服?纳头便拜自此既往不咎相互信任生死相随?糊弄鬼呢!
刘去俾肯定想回家,现在中原到处是大族的坞堡,军阀的城池,攻打城池骑兵和步兵没区别,想打下来可以,先死一半。
这可是离家几千里,兵员和马匹没有补充,任何损失都是这位匈奴酋长不愿看到的。
血战刚过不说回家,眼前刘去俾当务之急是确定陈王不会开战,刘去俾不信誓言只信利益,时刻防备别人捅自己一刀,不会容忍军队失去补给,哪怕只是暂时没有敌意,可以用马匹换些粮食,士兵饥饿可以吃人肉,马不能吃肉还不能光吃草,打仗得喂粮食。
那就简单了,借护送自己表示善意,我们不是来打仗我们来送人。
给陈王送封信谈下条件,你想要马我想要粮食,咱俩别打了交换吧,只要谈成我还有个侯爷还你。
坦白说打个旗子写上谈判俩字也没问题。
两伙人接上头自己就彻底没用了。
这还不算,八成刘去俾把冒充陈王子和自己真实身份写信里了,我把这个冒充的混蛋送回来,还有摸尸,被俘,陈王多好的脾气都得爆,暴怒之下没说的直接砍了吧。
想到这刘琰出了一身冷汗,心思也用在了观察地形上,等走到了两路汇合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两天前设伏刘靖的位置。
算了也甭回去了赶紧跑吧,刘琬是侯爵国相,我哥是郡国从事都值钱,你们谈你们的,谈成了自然会放谈不成就赎呗,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仇恨。
至于我反正也没什么用,就当个屁,你们不放我自己放吧。
土山缓坡近在眼前,刘琰猛打马冲上缓坡登上土山,没坐稳不要紧,双手抱紧马脖子,两只脚死命磕打马肚子,径直向北狂奔而去。
刘靖策马登上土山刘琰已经奔到一箭之外,刘靖不慌不忙拿出骨质小笛,放到嘴上打起连串有节律的胡哨。
哨声尖利刺耳传的极远,刘琰听着不明所以,只管大力狠狠踢马,五六个骑手出现在前面远处,逐渐集中排成一排,呈半圆形把刘琰包围在中间。
,!
刘琰是被一张网兜回来的,两个骑士分别拿着网的一头儿,仰面躺在网里刘琰生无可恋,停下等了一会儿,刘靖的脑袋伸了出来占据了半个天空:“这就捉回来了?”
队伍临近长垣城下,距离城墙两里等待,既不扎营也不进城,出发时就派了骑手提前把消息通知城内,没过多久出来一个校尉带着几个骑兵,看旗号是兖州曹操军,双方交谈了几句,校尉带着潘六奚和沮丧的刘琰一同进了城。
城内大路两旁三三两两聚集了很多军士指指点点,嘴里说着陈王子之类的话不时哄笑,校尉挥舞马鞭上前驱赶,有不少军士并不在乎,等校尉赶完又回来继续观看,校尉无奈摇头:“是陈王部曲,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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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曹操的校尉对陈王士兵没有威慑力,刘琰用手遮挡着脸只露出眼睛,就这么一路走到县衙,在内院等了好一阵,有人领着进了后厅,陈王沉着脸跪坐在上首看信,刘琰也不敢造次站在堂上低头等候。
陈王放下信抬手摆了摆,侍卫离去只剩陈王和刘琰两人。
“坐。”
陈王淡淡开口看不出喜怒。
见刘琰没敢动,重重叹口气脸上神色稍霁:“夫人请坐。”
刘琰坐下发出颤颤巍巍的声音,不止害怕更多的是羞愧:“我不是故意的。”
哪知话音刚落,陈王站起身脸色变得铁青高声怒吼:“孤差那点儿破烂物什?还闹的众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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