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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仁声嘶力竭的怒吼道∶“钥匙丢了就丢了!
有什么要紧的!
大不了我把锁给砸了!
重新买一把锁不就行了!”
杜欣华看着盛怒的父亲,心里发怵,一边揉着被打疼的屁股,一边快速跑到一边躲避,防止再次被打。
杜永仁余怒未消,用手指着杜欣华∶“你个畜牲刚刚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想打死欣怡吗?她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她身子骨娇弱得很,哪能经得住你用这扁担打呀?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心思歹毒的儿子?今天欣怡要是被你打出个三长两短来,我跟你没完,我绝对饶不了你!”
。
秦惠英此时全然顾不上斥责大儿子,泪水早已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她脚步踉跄却又迅速地快步跑到欣怡身旁。
只见欣怡小小的身子瘫倒在地,像一只受伤无助的雏鸟,秦惠英心疼得肝肠寸断,她颤抖着双手一把抱起地上的欣怡,嘴里声声呼唤着:“欣怡!
欣怡!
你怎么了呀?快醒醒啊,我的欣怡!
你可别吓唬娘啊,呜呜呜!”
她边哭边用手轻轻拍打着欣怡那布满泪痕、脏兮兮的小脸,每一下都饱含着焦急与心疼,而后又用颤抖得厉害的大拇指,哆哆嗦嗦地去掐欣怡的人中,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欣怡脸上,满是祈求与惶恐。
过了好一会儿,欣怡那原本乌青得吓人的嘴唇,像是被注入生机一般,渐渐泛起丝丝血色,胸脯也开始微微起伏,慢慢缓过气来,紧接着,眼皮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养母,“哇”
的一声,哭出了声:“娘!
呜呜呜!”
秦惠英心疼得不得了,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她抱着欣怡,嘴里念叨着:“欣怡!
我的小囡囡!
快让娘好好看看,伤到哪了呀?”
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还带着几分颤音,双手都不知该先往哪处放才好,只想第一时间确认孩子的状况。
欣怡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眼泪汪汪地仰起小脸望向养母,那澄澈的眼眸中涌动着感动的泪花。
她年纪虽小,却能敏锐地感知到养父和养母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疼爱,那流露于眉眼、满溢在言行举止间的真情实意,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她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说道:“娘!
对不起!
我把钥匙弄丢了,娘!
我的后背好疼呀。”
秦惠英一听,急忙出言安慰∶“没事的,欣怡!
钥匙丢了就丢了,没关系的,一会让你伯把锁给砸了就行了,快让娘看看你的后背!”
秦惠英并没有因为钥匙丢了而去责怪欣怡,反而非常担心她身上的伤,刚刚欣怡昏死过去,让她的心都揪紧了,神色也愈发紧张,她赶忙小心翼翼地掀开欣怡的衣服。
只见她那瘦小孱弱的脊背上,一道长形的红色印记触目惊心,此时已然肿得老高,周边的皮肤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秦惠英一看便知道,这肯定是刚刚杜欣华用扁担狠狠抽打的。
秦惠英的目光瞬间如利刃一般,怒视着站在远处、神色还有些悻悻然的杜欣华,胸脯剧烈起伏,压抑着满腔怒火吼道:“你个畜牲!
今天晚饭你别想吃了!
欣怡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动我的欣怡一根手指头,你就给我麻溜地滚出这个家,我立马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现在我们老两口还在,你就敢肆意妄为,这么残忍地虐待欣怡,要是哪天我们不在了,还指不定你会怎么欺负她呢!”
听到母亲这般严厉的斥责,杜欣华满心不悦,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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