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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阿虺转头跑了。
他力气大,动作迅捷,刚跑几步就碰到赶来的衔蝉和照夜。
衔蝉抓着自己领口问他:“阿虺哥,怎么了?”
“你小三弟丢了!”
衔蝉眼前一黑,被照夜扶住。
过好一阵才睁开眼,撒腿向家里跑,照夜在身后跟着她。
王婶见到衔蝉进门,愣了一下,神志似乎清明了,猛然扑上去打她:“你去哪了!
你去哪了!”
衔蝉任由王婶扑打,啜泣出声。
花儿去抱王婶,哭道:“阿婶你怪我,怪我吧!
是我傻了呆了今晚非要拉着吃酒,衔蝉跟我一起吃酒醉了。
您怪我。”
衔蝉上前,想说话,花儿打她手不许她说。
她说了,王婶要恨她一辈子,会怪她为何不在家,会追究她去了哪。
往后只要王婶神志清明,就会更痛苦。
三人抱在一起哭,不知如何是好。
照夜唤一声:“王婶。”
王婶她双目无神,喉咙间呼噜噜响,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得了急症了。
“怎么办?”
衔蝉急得在地上跺脚,她心中万般自责,把小三弟的丢失全怪到自己头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看着说不出话的王婶问:“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呀?!”
“我去请郎中。”
照夜说完跑出门,快跑到巷口的时候见到飞奴回来。
他衣袖上沾着血,在晶亮的雪夜格外显眼。
照夜愣在那,问他:“你去哪了?”
“嗨,夜里去找一个码头的人换东西,摔了一跤。”
飞奴拉开衣袖给照夜看,血肉模糊,照夜看不太清,因着着急去请郎中就催他去衔蝉家,而后继续跑了。
郎中到了以后开方子抓药,这一闹,天就亮了。
前一晚他们举着酒杯说了那许多开心的话,仿佛这世间的乐事他们统统拥有,天亮了,开心散去,连开怀的余味都不剩了。
几个人盘腿坐在衔蝉家的墙角,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花儿拉着衔蝉冰凉的手,衔蝉呢无声地落泪,不肯再看照夜一眼。
阿虺回来的时候身上白府新发的袄子破了,照夜拉开他的袄子,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前胸。
阿虺红着眼睛说:“我一路向外跑,想着他们一定会出城。
果然在城外,依稀看见两个人,一人拿着刀,一人怀里抱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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