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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到巷口,飞奴、阿虺已守在那,阿虺还牵着六岁的妹妹阿宋。
小阿宋虽是阿虺的妹妹,却颇有几分像花儿,都是细瘦的没长开的模样。
她跟花儿亲,见到她就扯住她的衣袖,把手塞进她衣袖里取暖,花儿也不恼,将她的大袖口包住她的小袖口,以免风雪灌进去,冻坏这个小家伙。
一行人向城外走,出城时候看到官兵正在逐个搜查,阿虺小声道:“又做样子。”
“这次不是做样子了。”
花儿的大眼朝官兵后背望:“这次的刀开刃了。”
在队尾排着的是一个商队,车马浩荡开去,燕涿城里只有一户人家有这样的排场,飞奴看着打头那匹高头良驹眼睛放光:“白二爷的商队回来了。”
白府在京城也有生意,由白二爷管着。
他一两年也不回一次燕涿城,是以城内人知晓他的名号,但见过他人的不多。
“你别打主意。”
阿虺了解飞奴,不定又动了什么馊主意,与他耳语道:“白二爷的东西动不得,动了要出人命的。”
“他的东西哪来的?不都是咱们身上来的?你忘记叔父怎么没的?倒在他家码头上,裹着一张破席子就抬走了。”
飞奴很恨道。
“那时当家的不是白二爷。”
“都姓白。”
花儿冻得在地上跺脚:“走不走!
冻死了要!”
她像一个细棍子,脚跺在雪地上那坑儿都比别人浅些。
商队里有人认出她,卯足力气远远地喊:“是那吃不饱长不高的花儿吗?”
其余人都笑,好像自己都能吃饱长高,花儿呢,哼一声,脸一扭,走了。
那人又说:“好歹是比去年长开点,去年像小耗子。”
那顶厚轿子里有人咳一声,其余人登时安静下来,那笑闹的汉子甚至吐了一下舌头,转眼就蔫了。
花儿回过头丢下一句:“该!”
扯着小阿宋就走了。
身后的飞奴问阿虺:“轿里坐的是白二爷不是?”
“瞧那架势,是了。”
“呸!”
飞奴也回身吐了一口,眼睛扫过那打头的高头大马,扭身追了上去。
第2章祸起燕琢城(二)
一行人顶风冒雪地走,头差点垂进领口里,以为走了很远,一抬头,竟还未走出白家商队的长度。
飞奴频频回头,花儿忍不住叨念:“我们没当过白家的差事,白家种种也只是听闻,但那些事可都是真的。
白大爷活着的时候,有人从白家偷了块汉白玉,被白家的人沉潭了。
那尸首咱们也是见过的,夏日里飘在护城河上,腐烂发臭。”
她半真半假吓唬飞奴,就算飞奴脑子再活,但出格的事还真的从未做过。
说完鼻尖一皱,装腔作势地闻:“哎呦,现在还能闻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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