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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着这事奇怪么?咱们相爷何时是近女色的人了?就说前些年……府中那么些女娇娥,都被相爷送走了。
又如何会在突然之间喜欢上这个岑二姑娘呢?”
春雨轻轻“啊”
道:“你这么一说,是透着点怪哩!
文秀姐你这么好看,日日在相爷书房进出伺候,相爷都没正眼看过你,可见咱们相爷真是再正直不过了!”
岑听南险些被这叫做春雨的小丫鬟逗得笑出声来,她这样说,不是明晃晃往文秀心坎上扎刀子么。
文秀果然哼了一声,不理她,继续道:“何况这岑家二姑娘前些日子不是刚拒了咱们相爷的求亲么,满上京城都指着这件事笑话咱们相爷老牛吃嫩草。
如今又怎么会突然回头?”
“我懂了,定是她发现咱们相爷的好了!”
文秀深深叹了口气:“你那个脑子能不能稍微灵醒些,但凡你聪明一点点,还至于在外院做个粗使丫头么,我将你调来内院,做个二等侍女,银财多些不说,活计也轻松不少啊。”
岑听南牵了牵唇,没想到这文秀还是个有实权的大丫鬟。
春雨有些委屈:“我又不是姐姐你,漂亮又懂诗词歌赋,还是圣上赐进府里的,自然在相爷面前都是排得上号的。”
一番话总算说得文秀心里舒坦不少,语气都好了起来:“罢了。
总之我同你讲,明日见这岑二姑娘时,机灵点。
相爷娶她回来,定是为了报复她坏了名声一事,否则怎么会大婚当夜就甩脸子,还丢下新娘子深夜出府呢?”
“相爷出府了?!”
春雨惊呼一声,被文秀重重捂住了唇,呵斥道,“小声些!
相爷带着平安半个时辰前就出去了,还嘱咐我备好明日早膳等他回来用呢,这能有假?”
“这这这,那咱们夫人得多难受啊,新婚当夜相公就跑出去,若是传出去面子可往哪里放呢。”
春雨情真意切地为岑听南担忧起来。
文秀的白眼几乎要快翻上天了,若不是这丫头人缘好,在外院的丫鬟小厮中间都是个开心果,她真是懒得同这猪脑子说这许多。
“你记着,这位夫人在咱们相爷面前是个不得脸的,回去你也同你那些小姐妹讲一讲,别讨好错了人,会错了相爷的意。”
文秀艰难地将话题扯回来,不放心地嘱咐道,“可明白我意思了?咱们做婢子的,要拎清谁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
文秀意味深长说完这番话,重重吐出口浊气,她都将话点明到这份上了,这笨丫头总该领会到了吧?
春雨点点头:“文秀姐放心,我省得啦。
咱们夫人不受相爷宠爱,新婚夜还受了委屈,明日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个婢女的身影慢慢走远了,春雨的声音还聒噪得如同池里的蛙一般,呱嗒呱嗒响个不停。
岑听南神情古怪地揉了揉耳朵。
她还是头一回躲在背后听人家说她坏话呢,从前她都是直接照脸抡,或者牙尖嘴利地把场子给自己找回来的。
上京城的闺阁小姐们,加在一起都说不过她。
玉蝶面无表情道:“相爷管束下人不力,我去将那两个丫鬟捉回来给姑娘审讯。”
“诶。”
岑听南伸手拉住风一样要窜出去的玉蝶,“莫急,等她们回去通知一下自己的小姐妹们,咱们也瞧瞧明日到底能上演一场什么好戏。”
几个丫鬟,随便就打发了。
可现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的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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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她想象般一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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