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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领命,立刻扶着人往外走去。
“恭送两位殿下。”
季临拱了拱手,其他人也跟着行礼。
安崇邺两兄弟并肩而行,直到那渗人的寒意随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众人才敢大口喘气。
“太傅大人……”
齐染抹了抹额角不存在的冷汗,正想开口,却被季临抬手打断:“齐尚书慎言,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皇家争端,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随便议论的,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个不察,就有可能祸连全族。
齐染也回过神来,悻悻闭嘴,再不多言。
混迹官场多年,季临早已学会了随机应变,他平复心绪,扬唇一笑,吩咐乐师奏起,舞姬上场,席间再度歌舞升平,片刻后,那仅存的硝烟散去,就好似一切不曾发生。
另一边,琼林苑外,安崇堰看着自己的马车被占领,他一脸无奈从侍卫手里牵过马匹,吐槽道:“我的马车也不小啊,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坐,我就得骑马?”
“骑马对身体好。”
安崇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皇兄不是要去听戏吗?再晚些,千音公子可就息场了。”
提起那位伶人,安崇堰双眼一亮,也没功夫再跟他啰嗦了,翻身上马,一扯缰绳,说了句“再会”
,便领着两个侍卫疾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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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周围只剩下安崇邺的人,他说了句“回府”
,侍卫上马驾车,立刻往皇子府方向赶去。
车厢里,宁绝窝在安崇邺怀中,双手环在他腰间,白皙的皮肤在酒精的刺激下,染上浅浅粉色,他醉后很是安静,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就连那滚烫的呼吸,都喷洒得十分轻柔。
安崇邺轻抚这他纤瘦的肩膀,下巴抵在头上,酒香冽冽浸入鼻尖,醉了怀中人,也让他心猿意马,止不住的小鹿乱撞。
两刻钟后,马车好不容易驶进了四皇子府后巷,安崇邺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抱着人往后院走去。
皇子府后院,有一间房舍,其间专门修砌了一所供四皇子沐浴的热池,那池中常年温水不断,范围可容下十余人,房舍之内,每日有专门的丫鬟小厮清理,池边各种洗漱用品、换洗衣袜一应俱全。
宁绝穿着绯红的进士服被放进水里,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手指下意识摸到腰间,轻轻一扯,腰带散落,沉至水底深处。
温热的池水没至二人腰间,安崇邺眸光晦暗,一手揽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声轻唤:“阿绝。”
宁绝似有所感,慢慢睁眼,那醉意朦胧间,黏腻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这是……哪里?”
“四皇子府。”
安崇邺柔声回答,扶着他的脑袋,一点点转正他的视线:“阿绝,可识得我是谁?”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魅惑撞进安崇邺眼中,宁绝看清面前人,薄唇扬起,伸手抚上他的面颊:“知非……你怎么来了?”
“阿绝金榜题名,我怎能不来祝贺?”
安崇邺满目温柔望着他,好似天地间只余他一人,低头一口亲在唇上,轻轻一碰后分开,他道:“祝贺你,我的探花郎。”
千番柔情,汇于一人,不知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宁绝伸手圈上他的脖颈,衣袖带起的水珠溅到两人脸上,遣退了几分酒意。
“殿下,贺礼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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