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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之前,聂恒此刻看着荣悦的眼神淡淡的,却是认真了不少:“你似乎是在喊娃娃,就像刚刚捧着娃娃自言自语时那样,方才在醒来前那会儿喊得越发急促,额头还在不断冒汗,我便寻了一块帕子放在了你的额头上。”
“那这场梦,应当就是娃娃的意识了”
,荣悦便如此在心里想着。
大概是因为下午与泥塑通灵的缘故,那些泥塑的记忆涌入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若这些记忆都是泥塑娃娃的,那货船的主人想必应该就是何子华。
可那些放火的人又是谁呢?
明知船上丝绸昂贵却依然放火烧了,而不是抢劫,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个一开始选择躲起来,而后又消失不见的侍女,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此时,聂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上次是我没有好好做个介绍。
我叫聂恒,自打有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天师宗,自幼便开始学剑,师从聂飞鸿。”
“你是说,江湖中的出剑最快的剑客聂飞鸿,是你的师傅?”
荣悦大张开嘴以示震惊。
聂飞鸿,她曾经无数次在谭清圆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据谭清圆所说,她曾在多年之前远远地见过聂飞鸿手持龙渊剑与江湖中人比武,那样轻松自然人剑合一的招式,只此一眼便足够让人难以忘怀。
此后聂飞鸿不知何种原因退隐江湖,江湖中也就再难找到像他那般舞的又快又美的剑了......
每每提起那日的所见,谭清圆总会不厌其烦的与荣悦眉飞色舞的描述着聂飞鸿手持龙渊舞剑时的精彩场面。
“正是。”
聂恒的回答打断了荣悦刚刚的发散性思考。
“那么,你可知道聂飞鸿如今去了哪儿吗?”
荣悦连忙追问道:“江湖中似乎已经多年没有这个人的音讯了......”
“没看出来荣小姐原来还关注着江湖事啊?”
聂恒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贯的揶揄,“但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师傅他老人家大概是人如其名,如同自在的鸟一般择一处良地休息去了吧。”
“哦......”
没问到想要的答案,荣悦似乎也并不恼。
“那么你呢?可否让荣小姐也介绍一下自己?”
见荣悦打算坐起来,正用手拿开了那块原本敷在额头上的帕子,聂恒很是自然的伸手接过。
“我啊?”
荣悦愣了一愣,“我叫荣悦,如你所见,是个不适合闯荡江湖的病人,病美人。”
这个回答无疑带着赌气的成分,分明是在回应着刚刚聂恒的吐槽。
“在灵岩山上学过几年文物修复,师从谭靖,至于手艺么,应当还算不错吧?不算太丢师傅的面子,要不然我就不说了。”
“噗嗤。”
向来冷着一张脸的聂恒抬起衣袖捂住嘴,轻轻笑了一声,“听起来还蛮有趣的。”
想到聂恒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是同行的天师宗成员,能够多些相互了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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