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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樾之某种意义上是矛盾的引发者,此刻却置身事外,一副漠不关己的态度。
他坐在角落的吧台处浅酌,和第一日一样,只是身边少了一位同伴。
江挽月突然想起来,他和会长那天走得很近,但会长死亡的噩耗似乎也并未太大影响他的情绪。
她穿过嘈杂的人声,行至陆樾之身前,有些意兴索然地开口:“那箱子是你准备的吗?”
陆樾之放下酒杯,眼神幽邃地回望,不知在想什么:“不是。”
江挽月点点头,不再追问,看戏似的笑着观察客厅里的同学:“你觉得他们会讨论出什么结果。”
“没有结果。”
陆樾之离开座位,语气里满是肯定,“每个人都想将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分歧由此而生。”
他离开吧台,江挽月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替他补完未说出口的话:“真正的派对要开场了。”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沙发另一边,余学长拍案而起,叉着腰、红着脸摆手拒绝道:“我不同意让言学姐保管。”
与他争吵的依然是薛同学:“哼,除了言学姐,在座还有第二位能赶上她公信力的人吗?”
“余部长跳出来捣乱,不如先把外联部的资金窟窿补上,再来让我们信服你。”
两人早已结怨,明面上的针锋相对,余学长怒目而视,紧紧握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揍人。
霍学姐端着养生粥从餐厅出来,正巧撞上这一幕,连碗都来不及放下,厉声喝道:“阿余!
别吵了。”
余学长气上心头,口不择言道:“你为什么老是站在她那边,我们才是同伴啊!”
“你闭嘴!”
霍学姐音量拔高,压过他的胡言乱语。
见男生情绪稍有缓和,她又放缓语气:“言学姐已经醒了,先弄清楚昨晚的事吧,至于这个箱子,也该和她讨论完再做决定。”
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平静,一行人各怀心思,鱼贯而入地进入言学姐的卧室,大床旁顿时围了一圈人。
言语不知道楼下刚刚大吵一架,见她们一个个阴沉着脸,尴尬地笑着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霍学姐将粥碗搁到矮柜上,微微俯身替她掖好被子:“一点小事,等下和你说。”
余学长还存着怒气,语气不善地开口:“言学姐受这么大的伤,是遇上杀人凶手了吗?”
江挽月闻言掀起撩起眼皮,她站在人群外,一脸淡漠地正对上言学姐投过来的视线。
言喻的窥视被抓包,她慌忙垂下头,按早已组织好的答案回答:“楼梯口太黑,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
江挽月抱着双臂,指尖轻敲着胳膊,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她对言学姐的回答尚且满意。
众人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
玻璃窗旁传来一道男声,谢旻抬起窗帘一角,夹在指间摩挲。
他并未面对众人,自顾自地低着头,颇有深意地缓缓开口:“言学姐那么晚不睡觉,是准备去干什么?”
话音刚落,同学们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直盯着言学姐的脸,等待她的回答。
江挽月面色不虞,谢旻时而瞥向她的视线极为明显,明摆着要将火烧到她身上。
她正想着如何绕过这个话题,言学姐先一步回道:“我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这个时间,单独前往地下室。”
说完,她从枕下摸出一张字条,递给离得最近的霍学姐。
纸条在人群里逐一传阅,江挽月细细观察着她们的反应,所有人接到纸条的瞬间都蔫了脸色,包括谢旻在内。
余学长握着纸条的手都在颤抖,惊恐地大喊:“这……这是会长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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