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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头耷脑的花苞会在这暴力之下饱吸水分,这叫做深水灌花,精心呵护的花苞蔫巴紧闭,好声好气供养着却不愿开放,只能手动开花,将那紧紧闭合的花瓣折叠,平折、倒折、三角折,被揉打得不得不开,偏偏得吃了苦头。
坎特斯拿着香烟的手指一顿,他再度吸了一口,脑中的刺痛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变得麻木,连带着神经都迟缓了,他身后将手中尚未吸完的烟掐灭了,他朝着发抖的兰瑟吹了口气。
“咳咳——”
老话说,冲着对方脸上吐烟,不是挑衅就是调情。
坎特斯眯着眼打量着,他看见单薄的背脊再次沉闷震颤,两块肩胛骨格外突出,像是振翅欲逃的蝶,他看见白皙修长的脖颈再度泛起了粉,不仅脸咳红了,连身上都红了,看起来还真是可怜。
坎特斯就这样眯着眼看了几秒后,他忽然伸出了手。
大手贴上了被啃咬的脖颈,指尖尚未收拢,他感受到了一阵潮湿的冰凉。
坎特斯眉心皱起,掌心顺着向上,他摸到了一手湿润,他动作微顿,将背对着自己的兰瑟翻转过来,后者显然没料到他的动作,一直忍耐的喉咙忍不住发出一声含糊的音节。
坎特斯看见了一张被泪水浸透的脸。
“哭什么?”
坎特斯淡淡出声。
一副凄惨悲凉的模样,仿佛在受刑,坎特斯脸色不愉,显然兰瑟的反应让他很不痛快,就感觉他是在虐待他一样。
这里不过是酒店,他甚至没带兰瑟去香园,要知道香园里头有一间暗室,上辈子兰瑟是暗室的常客,那时候的他可没有像现在一样掉眼泪。
“钱不够?”
仍旧是沉默,说不出话,并不代表做不出反应,点头摇头这些肢体行为也是表达,可兰瑟偏偏要做一条死鱼。
坎特斯啧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烦躁。
明明很有反应,却哭成这个样子。
坎特斯站起身,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下肚,烦躁的心情略微和缓,他朝着兰瑟走去,偷偷哭了这么久,哪里都不要钱地哗啦啦流水,不补充点水分得枯死了。
湿哒哒的口球沾满了唾液,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了地上,坎特斯将水杯递上:“喝。”
被解开束缚的兰瑟似乎发懵,像是试探一样慢吞吞地伸出手,坎特斯眯着眼,他觉得自己的耐性都提高了不少。
兰瑟接过了水杯,干涩的唇畔碰到清水的一瞬,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狼吞虎咽的喝起了水。
“咳咳咳咳——”
没想到兰瑟喝个水也能呛到,见兰瑟咳得难受,坎特斯伸了出手,口中下意识数落:“喝个水都能呛……”
坎特斯的声音停住了,因为兰瑟咬住了他的手指。
不是那种用力的咬,准确的说,像是吞食,温暖的口腔含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吞吃进去,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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