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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卫却是挥刀一挡,打得女子连连后退,可哪怕是白家特意给白云罗请的护卫也不可能有如此凶狠的力道和武功,女子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但已经晚了,护卫一刀拍在她的手腕上,绕着手腕灵巧地挽了个刀花,下一瞬,她已经被反手扣在床杆上,露出白皙的后颈和左耳轮边缘的小痣。
“抓到你了。”
护卫说。
女子脸装撞在床杆上,不能动弹,只得恶狠狠地说:“你是笼鹤司的人?!”
护卫没说话,一个手刀砍晕了女子,女子浑身一软,“砰”
地倒在地上。
护卫后退一步,说:“来人。”
两个便装笼鹤卫立刻进屋,将女子五花大绑地提溜了出去。
护卫活动手腕,抬手扯掉脸上的假粗眉毛和络腮胡,露出真容,赫然是游踪。
他看了眼白云罗,说:“且去换身干净衣服。”
白云罗捧手应是,说:“不知舍妹此时在何处?”
“放心,已在路上。”
游踪说。
白云罗闻言松了口气,看了眼白云缎,白云缎连忙推着他转了个弯,出了这一间屋子。
“哎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度陈仓,移花接木,将计就计,好一出戏啊。”
裴溪亭绕着太子走了一圈,扇子一合,轻轻点在太子心口,“我就知道您来宁州事出有因,是来自己唱戏自己听了。”
太子用折扇挡开他的折扇,说:“你又知道了。”
“我就知道。”
裴溪亭轻轻敲了下太子的扇头,微微眯眼,“今日来闹的这两拨人,您是不是知道他们的来路?”
太子说:“与你何干?”
裴溪亭轻笑:“避而不答,必定有鬼。”
这话十分耳熟,太子垂眼,却没有像裴溪亭那样急切地证明自己,只说:“哦,那又如何?”
裴溪亭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扭头走了。
太子跟上,说:“你这么明白,倒是说说‘白云芷’为何要杀白云罗?”
“因为白云罗是白老太爷最重视的后辈,重视到哪怕他身患腿疾也没有把他排除在家主人选之外的地步,而就算白云罗最后不是家主,在白家也相当于是‘摄政王’的角色,因此对于想要当下一任家主的人来说,白云罗才是最强的竞争者。
可是白云罗为人谨慎,又因为身患腿疾很少出门,不好下手,于是,这个人和‘白云芷’达成了约定,让她借着‘白云芷’的身份靠近白云罗,在白云罗没有防备的时机下手,如此既能铲除威胁又不会让自己沾上嫌嫌疑。”
裴溪亭说着偏头看向身侧的太子,“我说得对不对?”
太子说:“继续。”
“小皇孙一定很少得到您的夸赞吧。”
裴溪亭摇了摇头,又说,“至于交换条件,我猜测是此人答应若他能够继任家主,便会给‘白云芷’一方团伙提供大把的金银。”
太子说:“怎么想到的?”
“我从江南王家的旧案得到了灵感,梅花袖箭和团伙杀人之后还把值钱的都抢走了,不是吗?不管是自己内部成员的生活需求和组织运作,雇佣一些亡命徒或者专业人士也需要大笔的钱财作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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