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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误会一桩,可我担心小侯爷不明不白地与你说了什么,让你心生芥蒂,那就不好了。”
“行简多虑了,就算小侯爷与我说了什么,他的话,我却也是不敢信的。”
裴溪亭眉尖微蹙,有些无奈地摇了下头,“我与小侯爷有些误会,他待我没有好脸色,更没有好心,我又怎么会信他?”
“哦?”
赵繁挑眉,“这是为何?”
裴溪亭沉默一瞬,闷了口酒,摇头说:“实在说不出口……罢了,这本也无妨,我以后绕着小侯爷走就是了。”
“我都将你当作半个弟弟了,在我面前,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赵繁伸手,隔着袖子轻轻握住裴溪亭的手腕,柔声说,“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说与我听,若是我能替你打算一二的,自然会帮你。”
裴溪亭忍住抽手的冲动,难为情地看了赵繁一眼,又偏头看了眼跪坐在一旁的春声,低头抿唇不语。
见状,赵繁说:“都出去。”
春声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却不敢说什么,应声后就起身退了出去。
高柳随后跟上,出去后轻轻掩上门。
“怎么关门了?”
对廊,俞梢云趴在窗眼后说,“赵世子不会对裴三公子做什么吧?”
安静站在角落里的莺自语闻言抬头,却不敢和在外窗前的太子说话,只走向俞梢云,轻声说:“赵世子浪荡得很,裴公子长得那副模样,万一他生出色心……这园子里多的是床榻间的药物,万一……您要不要去看看裴公子?”
俞梢云闻言看向太子,太子没有转身,说:“有他的随从在,无妨。”
这倒是,以那人的耳力,屋子里发生什么,他站在屋外必定是一清二楚,俞梢云想。
元方在屋外站桩,耳边是裴溪亭虚伪得无比自然的轻声细语。
“我不敢对行简说假话,可实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赵繁已经收回了手,裴溪亭此时双手搭在膝上,轻轻地攥着一点布料,声音很小,“之前在邺京的时候,某日小侯爷将我骗去了赋梦楼,想要、要与我做那档子事。”
此事赵繁早已知晓,闻言却说:“什么?”
他猛地起身走到裴溪亭身前蹲下,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左肩,语气小心,“你……无事吧?”
“我简直吓坏了,好在奋力挣扎才逃了出来。”
裴溪亭微微侧脸,却教赵繁看见他发红的眼眶。
这样的美人欲哭不哭,着实惹人怜惜,又恨不得让他哭得更厉害些。
赵繁心火烧了起来,握着裴溪亭的肩头让他侧脸对着自己,说:“小侯爷自来霸道惯了,喜欢什么便想得到什么。”
“他哪里是喜欢我?他是要糟践我!”
裴溪亭难以自控地拔高了语调,猛地抬头看向赵繁,急声说,“他是得不到我二哥,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来拿我解闷!”
赵繁眼皮微挑,很惊讶地说:“这是何意?”
“他就是拿我当解馋的小菜,当替代品。”
一滴眼泪终于从裴溪亭眼眶滴下,顺着脸颊滑落,他偏头闭眼,咬紧了唇瓣,好不委屈地说,“我知道,小侯爷身份尊贵,可我不是攀龙附凤的人,无意从他那里得到丁点好处,他何苦如此羞辱我?”
赵繁咬了咬牙,克制住亲吻那颗眼泪的冲动,伸手替裴溪亭擦拭眼泪,哄着说:“此事真是让溪亭受委屈了。”
裴溪亭好似沉浸在情绪之中,未曾发现赵繁的动作太亲昵,便没有闪躲,只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我心里又怕又恼,后来侥幸入了笼鹤司,本以为小侯爷会看在笼鹤司的面子上放了我,没曾想王夜来那狗腿子竟然派人跑到兰茵街来绑架我,若不是游大人出手相助,我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呢?”
“王夜来……哦,他啊,”
赵繁轻嗤,“那小子被溺爱得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事情有脑子的人不会做,偏偏他脑子里灌满了泥巴,你能如何说呢?”
裴溪亭闻言笑了笑,小声说:“可不是?瞧着就不太有分寸的样子。
现在我就盼着经此一事,他得了王郎中的教训,以后不要来招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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