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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找的。”
宗随泱声音冷了些。
“是,开头是我主动,是我自找的,那你后头抱着我不许我下床是怎么回事?”
裴溪亭仰头瞪着宗随泱,据力争,“是我故意引诱,但你也要承担失控放纵的罪责。”
“你倒精明。”
宗随泱说,“只是我失控放纵不是你一心所求么,怎么如今你达成所愿,倒反过来怪罪我?”
“因为我后悔了。”
裴溪亭伸手捂住屁股,咬牙切齿地说,“你活儿太烂了,我不稀罕!”
“我是第一回,你何必苛责?”
宗随泱淡声说,“以后就好了。”
这话轻飘飘的,所当然的,好像他们的关系定下来了,以后要常常做似的。
裴溪亭愣了愣,刺道:“谁和你有以后?反正不是我。”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微微蹙眉,说:“我宫中没有妻妾,没有近身侍奉的宫女,甚至连教导房事的姑姑都没有,我对房中之事本就了解不深,房中之术不到家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你教导宗鹭时那般宽容随和,为何独独对我要求严苛?”
“……”
裴溪亭被太子殿下正儿八经的解释说明和控诉不满惊住了,磕巴道:“我又不和宗鹭上床。”
话音落,宗随泱眯了眯眼,裴溪亭预感不妙,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握住腰翻过来,被迫往宗随泱身上一趴,屁股挨了一巴掌。
“疼啊!”
那里本就红肿着,充满巴掌印,裴溪亭眼泪都要掉出来,嚷道,“本来就是!
宗鹭于我和你于我不是一个关系,标准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狗日的姓宗的,你不讲道!”
宗随泱打了又要揉,裴溪亭浑身哆嗦,又痛又舒服,忍不住咬着宗随泱的脖颈肉恨恨道:“不要脸的宗随泱,王八蛋,欠收拾的玩意儿,我呸,我咬死你!”
小狐狸愤愤不平,头发都要炸起来,宗随泱握了握手中的丰满,突然说:“元方那里,我会修书一封,替你为之求情。”
裴溪亭立刻松开嘴里的颈肉,抬头说:“真的?”
宗随泱看着那双星星眼,微微颔首,说:“但只能如此了,毕竟仙廊才是元方的家,他是离家出走,不是背叛出走,其中道,你自然明白。”
“我明白的。”
裴溪亭这下松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倒头就要从宗随泱身上爬下去,“我得多睡会儿,万一哪天遭你毒手,我就睡不着了。”
宗随泱等人磨磨蹭蹭地爬下去了,又突然伸手将人揽了回来,说:“喝了药、用了膳再睡。”
裴溪亭蹬了蹬腿儿,说:“我不喝药,饭可以吃。”
“饭可以吃,药也必须喝。”
宗随泱用胳膊锁着裴溪亭的腰,吩咐人端药。
俞梢云很快端着托盘进来,说:“重烟说裴文书身子虚,嗓子哑,又刚退烧,这两日吃点清淡软糯的最好。”
宗随泱接过粥碗,裴溪亭见是百合银耳,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偏头,哼了一声。
宗随泱见状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边碰了碰,试过温度,才喂到裴溪亭嘴边。
他没说话,裴溪亭也没说话,只是转回目光看了他一眼,闷头吃了这勺粥。
宗随泱不紧不慢地给裴溪亭喂粥,俄顷见裴溪亭瞥了眼托盘,便让俞梢云拿山药糕给他。
裴溪亭接过后啃了一口,又偏头来喝粥,表情逐渐满足起来,还提出要求:“想吃肉。”
“这会儿才醒,不动荤腥,晚膳给你吃肉。”
宗随泱安抚小狐狸,将一碗粥喂完,见裴溪亭摇头,便将碗放上托盘。
俞梢云端着托盘出去,宗随泱拿帕子替裴溪亭擦掉嘴边的糕点屑,说:“怎么只用这么一点,哪儿不舒服?”
裴溪亭借机装可怜,说:“待会儿要喝药,我怕吃多了反胃,吐你一身。”
宗随泱闻言说:“吐我一身,药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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