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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忽至,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窗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蜿蜒的水痕。
闪电撕破了黑压压的天幕,然后从中跳脱出来。
暗室一瞬间明亮。
将谢鸢那张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亚瑟眼前。
他于是笑了起来。
虽然被讨厌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但对于亚瑟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这世上,他不在乎除了自己和哥哥以外的任何人。
接近谢鸢,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校园生活变得有趣一些。
是的,有趣。
亚瑟从前也这么做,他刻意的接近一些人,向他们示好,然后收获到所谓的“友情”
和“爱”
。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太容易失去乐趣。
亚瑟开始感到厌烦。
那天他趴在训练馆二楼,楼下的谢鸢抬起头看到了他,同样的,亚瑟也看到了谢鸢。
那是一双,怎么说呢?是一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
就好像在她眼里,亚瑟和训练馆里的其他东西都没什么区别。
谢鸢。
亚瑟认得这张脸,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涂珈学院不会有人不认识谢鸢。
这个有名的,精神力低微,且无法与哨兵进行精神链接的废物向导。
她怎么能用那样平淡的眼神看向自己呢?亚瑟无法接受。
然后亚瑟便产生了要让谢鸢这双眼睛里因为他而产生其他情绪的念头。
这将成为他新的乐趣。
所以亚瑟接近谢鸢,同她搭话,同她,尽可能产生多的联系。
但谢鸢拒绝他的靠近,是心理层面上的拒绝。
大概就是,她站在亚瑟面前,但面前却始终竖着一面高墙。
亚瑟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谢鸢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兔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
就比如现在。
谢鸢用力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前的亚瑟,但对方不动如山,反倒又往前凑了凑。
“停!”
谢鸢的手抵在亚瑟肩头,用尽了全力阻挡他的动作。
她的心跳因为紧张而失去控制,嗓子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谢鸢一边苦苦抵着亚瑟,一边艰难开口道:“什么叫,阎述在找的那个人,是我?”
谢鸢十分确信,那天的废弃训练馆里只有她和阎述两人,可就连身为当事人的阎述都不清楚,那么亚瑟就更加没理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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