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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柠离婚那天刚回到家,两个舅舅和两个舅妈来指着她的脸大骂很难听的话,说她离婚让他们娘家人丢人,并说以后两家不再是亲戚。
省事。
二队的人全部姓夏,河那边种粮食的土地比较平坦广阔,地好,每年分的粮食比较多。
这边是三队,全是杂姓,都是在解放前后搬来定居,包括裴家也是。
这边种粮食的土地不平,成梯状,每年分的粮食都比一队和二队少。
三队小队长叫高家河,打原主主意的人叫高志武,是高家河的侄子。
据裴爷爷跟原主讲,当年修建小河上能通牛车的石桥时高家出大半钱,高家河的父亲也因此当上小队长,后来传给高家河。
裴爷爷临逝世前和裴柠一个人说他很早便断定高家河的父亲以前是土匪,他觉得高家后人不会是好人,叫裴柠警惕高家人,可惜……
原主因为被离婚受打击,被亲戚指着鼻子骂,没两天又被高志武打主意,三个原因之下发起高烧。
裴宁把所有东西都重新收好,把布袋放回原位,伸手在一个角向下摸,摸出一兜布包着的钱,里面有五百多元,是裴爷爷临走前交给裴柠,同时也把这个家交给她。
裴宁把这兜钱收进空间钮,盖回木箱盖子锁上铜锁,抽出钥匙放回藏钥匙的地方。
随后她取出身体修复液喝两口重新收起,拉上窗帘,躺下睡觉,裴宁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一会便很困倦,陷入沉睡。
半夜起来抱裴晈去小解一回。
裴宁再睁眼发现房间里昏暗,身体轻爽,精神饱满。
她起来下炕走两步拉开窗帘,发现天已经全亮,厨房里有轻微声响。
裴晈坐起来软软喊:“妈妈。”
裴宁接受这个身份后,被小孩喊妈不再觉得很别扭,“嗯”
一声后转身去拿梳子给小姑娘梳头,轻手并慢吞吞地给她绑头发。
小姑娘头发黑又软,她手接触觉得顺滑。
裴宁给小姑娘绑好头发,也梳自己的头发绑起,小姑娘出去后她关上门,换上干活的蓝色衣裤,穿旧布鞋,出去洗漱后喝水,洗衣服,挑水出后门去浇菜。
韩秀梅做好饭后提猪食去后边喂,回前面后吃饭。
早饭是黑面和玉米做的发面馒头和咸菜,碴子粥,裴柠记忆里韩秀梅会做好吃的饭菜,据说是裴奶奶教她。
裴宁想到那些菜,那些菜味道的记忆浮现,她口水分泌加速,咬一大口馒头嚼一嚼咽下。
四人安静吃完早饭,韩秀梅问裴宁:“宁宁,你今天要去上工吗?”
韩秀梅自从视力不太好,便不再上工,在家看裴衍和裴晈。
她视力虽然不太好,但不影响做饭和做一些家务活,缝补破衣服和做鞋也还可以,做衣服就不行。
裴宁应:“是。”
韩秀梅叮嘱她:“你刚病好,快中午有人回家做饭你也回来。”
裴宁又应:“好。”
裴宁拿上遮阳草帽,提绿色水壶,在两个小孩不舍的眼神中出门,去三队仓库前等小队长安排活。
她慢慢在路上走,观察环境和对上记忆,碰见裴宁的夏红英见她走得慢,关心问她:“裴宁,病没好吗?”
裴宁平淡回:“没有好全。”
夏红英说:“现在很热,一会干活注意点。”
裴宁:“谢红英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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