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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自私吗?”
艾瑞恩避无可避,不得不开始吐露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我——我后悔了,我有时候觉得我是后悔的,我在家人和应该承担的责任间反而选择了我的良心,我选择了我一文不名,屁用没有的良心,也许我甚至不是因为同情你的遭遇,我只是不想被自己的内心谴责,仅此而已。
为了我的一时痛快,我抛下了我的家人,我让我妻子在丈夫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不得不一个人承担家庭的重担,我的孩子必须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独自成长,我——”
他抬起一只手,阻止了自己毫无意义的滔滔不绝。
艾瑞恩跟月亮一样熄灭了,曾经点燃他的怒火和愤恨都消失不见,给他留下的只有巨大的,无法弥补的空虚。
他揉了揉胳膊,哦,除了空虚外,还有时不时就找上他的疲惫和疼痛,岁月不断剥离那些他曾经赖以为生的东西,就像一座雕像被不断风化,最终化为湮粉,等尘埃落在地上时才发现,这片名叫死亡的土地本就是由无数风化的粉尘构成的。
世界充满了衰朽和死亡,只是人们选择闭目塞听。
如果我再晚几年进到P部门,他想,或许我也会像其他所有人那样,目不转睛地无视掉1087,毕竟我的生活已经够我操心的了,谁还会像尼采一样去在意街道旁一匹被压榨到极点,随便再怎么被抽打也不肯动作,却也不记得该如何嘶鸣求救的马呢?我和这匹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还没有被生活压迫到极限。
“算了。”
他说,声音仿佛灌了铅般沉重,“你来做什么?”
“来跟你道别。”
“我以为这种事在码头上就做过了。”
那时科因对他说圣诞快乐,而他只是挥挥手,“快走。”
科因没接话,找他要了根烟,在桌上轻轻磕了磕后才塞进嘴里——艾瑞恩注意到了那些尖利得宛如捕兽夹的牙齿。
时隔多年想起罗伊依然令人不快,如果他真的只是热衷于捣鼓那些实验项目还则罢辽,然而。
在艾瑞恩刚加入P部门不久,正坐在食堂吃饭的某天,邻桌一个有些秃头的矮个子男人正吹嘘他升任了某个项目的主研究员,“其实没什么目的,”
他像马戏团里那些故意扮滑稽逗人开心的侏儒一样吱吱嘎嘎地笑起来,“我就想给新人看看加到多大的电流会让人失禁,结果这些小屁孩每次都被吓得六神无主吱哇乱叫,太搞笑了,真正挨电的1087反而比他们淡定,它现在可都不会咬断舌头了——”
艾瑞恩仔细听完,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餐盘扣到了他脸上。
当然,如果那会他知道罗伊到底做了些什么,那他绝对不会只往他脸上扔餐盘,他会往罗伊肠子里捅一把来福枪然后开火,让屎崩得他满脑子都是。
艾瑞恩摸出打火机点火,一小团蓝色火苗鬼气森森地飘摇着,科因叼着烟凑上来。
烟很快点着了,他吐出一小团白雾。
“我之所以说是道别——”
科因坐回去,跷起二郎腿,他的脸藏在黑暗里看不分明,“是因为你要死了,队长。”
“恐怕现有的一切医学技术都不足以治好你,”
科因拿着从他枕头下摸出的照片站在门口,照片上是艾瑞恩的妻子和小儿子,妻子是一名中学教师,表情有些严肃,而他儿子已经到了青春期,开始抽条,比他离家时高出了起码一个头,“哈,谁让你把涂了辐射染料的照片压在脑袋底下睡觉呢?”
艾瑞恩手里还攥着科因刚刚塞给他的盖革计数器,这东西咔哒咔哒响得跟发了疯一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仍是奇迹般的平稳:“它是三个月前我托一位同事从家里带来的。”
“给你带照片的那位已经死于急性白血病了。”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表情,科因补充道:“你家人没事,不用担心。
不像我,圆场(军情六处)还没有赶尽杀绝到这种地步。
照片我带走了,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危害。”
艾瑞恩关掉了叫个不停的计数器:“你是真的该走了,如果他们这么处心积虑要杀我,那这间破屋子绝对被窃听了。”
“都帮你拆了,不用谢。”
科因按下门把,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好几个捏坏的窃听器丢在鞋柜上。
“你觉得我还有多久时间?”
“我又不是医生,哪能知道这个?我只能建议你吃点好的——不好意思忘了这是英国,那吃点能吃的吧。”
话音未落,科因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天是晨曦时分孔雀蓝的轻盈透明的天,城市是化学反应里黑黢黢的絮状沉淀物,道路两边摆着花坛,花都败了,干枯萎缩的残枝死气沉沉地插在冻硬了棕色泥土里,艾瑞恩跟着走到门口的台阶边,十分小心地不让门被风带上。
他看着科因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释然:“现在还是圣诞节,你不打算给我一点节日祝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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