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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将头凑了过去,母子俩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只听她说:“娘的心肝儿,你不是最爱娘的一身美肉么?娘就在这儿,若是能令你好受些,你尽管玩便是。”
说着,周秋媚一脸魔怔似的神情,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嘴上说着与身份地位全然不符的话:“云儿,你看,娘的胸脯是不是又白又大,你快摸摸看。”
不由分说,周秋媚抓着周云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周云此时正被伤疼折磨着,哪有这门心思,虽说手是按在娘的乳峰上,但脑子里还是险些丧命时的恐惧。
眼见毫无用处,周秋媚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抱着周云,自个儿落了泪:“云儿,都是娘不好,是娘没看好你,才让你被那贼人伤了,娘定要让她们母女俩生不如死。”
谁知这一下子,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打周云记事以来,脑子里只有娘亲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姿态;亦有她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威严之貌;亦或是对他闯祸时的叹息无奈,宠溺惯纵的眼神。
甚至,周云还记得与娘亲乱伦缠绵时,她那一副风骚撩人,媚骨天成的媚态;还有后来醉酒时,一晚上折磨得他险些断气的女王气势。
可如今,像这般焦虑无助,泪滴如泉的样子,周云还是头一回见。
也不知是不是止痛药终于起效的缘故,周云强忍憋住眼泪,止住了哭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捧住娘亲的脸颊,说道:“娘亲,你别哭了,云儿不喊疼便是。”
“云…云儿!”
周秋媚见周云有所好转,喜极而涕,用手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急切问道:“怎样?手还疼么?”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来了,周云觉得伤疼略有好转,便点了点头。
“甚好!
甚好!”
周秋媚长舒一口气,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接着,周秋媚又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如同哄婴儿似得哄着周云。
而周云为了不让娘亲再掉眼泪,一直都是强忍着伤没有喊疼,可是心中的病却还没好;若是有半点响声,哪怕是只耗子,周云亦会吓得浑身打颤。
直到就寝时,亦是如此。
周秋媚紧抱着儿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周云亦因为害怕,整个人都缩在娘亲怀里。
这一夜,周云至少四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倒是辛苦了周秋媚,她一宿没睡,一直在呵护着周云。
都说父爱如山,可母爱何曾逊色于前者?
直到第二天早上,周秋媚为了能让儿子醒来的第一眼看见她,一直都待在寝殿内。
起床梳洗穿衣,即便是早饭都是在寝殿内吃的。
待到周云醒来过后,周秋媚立刻上前,细细问道可有不适。
周云摇头,示意无恙。
只是他脸色苍白,眼神无光,看来心病着实重。
周秋媚见此,心中狠辣迸发而出,却未在脸上流露出来。
将寝殿外的女婢呼喊进来,叫她们给少主擦拭身体,再行更衣梳发。
可谁知周云一见到有人进来,竟是心病发作,吓得颤抖不已。
原来,这周云有了心病之后,每当见到除了亲人之外不熟悉的人,就会觉得是经过易容之人前来害他。
周秋媚问他为何害怕,周云便老老实实地告知。
周秋媚听完,满脸愁容,云儿的心病竟然如此之重。
没法子,周秋媚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叫人将管浊瑜唤来。
管浊瑜最近这两天算是和周云有过接触,若不会令其犯病,就让她留在周云身边伺候一些时日。
没想到,还真如她所想那般,周云见了管浊瑜,神色无异;周秋媚大喜,便让她暂且帮忙照顾周云。
管浊瑜自然没得话说,她本就是费尽心机地想要讨好小主子,如今有了这等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绝无不从的道理。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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