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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动,陆奉一步步走过去,挑起她的下颌,似第一次认识眼前人,放肆地盯着她。
看得江柔心口惴惴,他喟叹一声:“我妇,甚美。”
江婉柔双颊更红了,嗔怪道:“呸,老夫老妻的,你也不嫌臊。”
她刚及笈就跟他,成婚五载,这具身子不知道被他弄过多少次,早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今天陆奉又抽什么邪风?
陆奉轻笑一声,上前拥住她,大掌带着温热,轻轻抚摸她潮湿的乌发。
“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
我妻正当好年华,无需妄自菲薄。
不过——”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光洁的肩膀,沉声道:“倒是很久不见你这般,小女儿情态。”
她白日端庄,晚上倒是知情识趣,还敢大胆地跨在他身上作妖,雪肤乌发,如同聊斋里吸男人精血的妖精。
他见过很多次她最美的样子,摄人心魂,风情万种,却都不如今日这抹羞涩来的动人。
他们夫妻五年,陆淮翊已能识文断字,如今竟在她身上看出小女儿般羞涩情态,陆奉啧啧称奇,黑眸直直盯着她瞧。
江婉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想往常陆奉也没这毛病啊,他一贯闷头办事儿,说不了几句话,今天中邪了?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双臂勾上陆奉的脖子,娇声道:“夫君,妾冷了呢。”
她宁愿早完事早睡觉,也不想受他这诡异的目光,三更半夜,怪渗人的。
陆奉狠狠揉了她一把,蓦然将她拦腰抱起,横放在榻上,然后拉开床帐,起身离开。
江婉柔的胸口起起伏伏,正动情时,眼睁睁看着他匆忙的背影。
他、他竟在这个时候走了!
走了……
房间四角放了炭盆,炭火烧得霹啪作响,不至于让江婉柔受冻。
她茫然地撑起身,却见珠帘响动,陆奉端着一个红漆楠木托盘进来,她隐约看见有朱砂和狼毫。
陆奉在桌案前摊开宣纸,声音低沉,“夫人或许不知,为夫颇擅丹青笔墨。”
“我为夫人作画。”
江婉柔:“……”
她今晚的心情千回百转,看着兴头上的陆奉,倒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默默蜷起小腿,侧身伏趴在榻沿儿上,让自己舒服些。
她好脾气地问:“这样可好?”
陆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好。”
他起身上前,一把扯掉那身薄薄的妃红绸缎。
正是春色无边。
……
***
翌日,江婉柔又没能去春晖堂请安。
当陆奉和江婉柔一起出现时,翠珠嘴巴张成了个圆,一拍脑袋,急道:“奴婢去端药。”
还好她机灵,早有准备!
翠珠感叹自己未雨绸缪,笑得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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