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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冷淡至极,仿若寒冬里的冷风,又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颤抖极其轻微,若不仔细听,几乎难以捕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然后说道:“莫艺,咱们已经这么久没见了,难道真的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说话吗?”
她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动作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我们缓缓走到江边的一张长椅旁,并肩坐下,可彼此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在我们身上,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悄悄地用余光看她,只见她目光低垂,紧紧地盯着地面,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我小心翼翼地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她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冷漠:“好与不好,与你又有何干?”
我心里顿时一阵苦涩,犹如咽下了一颗未成熟的苦果:“莫艺,当初的事能不能告诉我?可我一直都想找机会跟你问清楚。”
她抬起头,看向远处那平静的江面,目光悠远而迷茫:“问清楚?还有这个必要吗?”
此时,风似乎更凉了,呼呼地吹拂着我们的衣角,发出簌簌的声响,也吹乱了我的心,让我的思绪如同这被风吹乱的衣角,杂乱无章。
我望着她,眼中满是诚恳与急切,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莫艺,对我来说很有必要。
当初的事一直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里,让我寝食难安。
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在回忆中辗转反侧;每一个清晨,我又会在懊悔中醒来。”
她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闪烁,嘴唇轻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紧紧闭上,选择了沉默。
沉默再次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只有江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在耳边呼啸。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感:“就算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那些已经发生的事,难道能因为你的知晓而重新来过?”
我连忙说道,语气急促而坚定:“也许不能改变过去,但至少能让我明白自己的过错,让我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
我不想一直活在对你的愧疚和自责之中。”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伤害已经造成,不是几句解释就能弥补的。”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有意义,只要能让你不再对我如此冷漠,怎样都有意义。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你能原谅我。”
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犹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随后又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时,一片枯黄的树叶悄然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肩头。
我轻轻伸手为她拂去,手指触碰到她的瞬间,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莫艺,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我近乎哀求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期待和渴望。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许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风中飘散:“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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