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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仙云缭绕,飞鹤四游。
那一脸正气,声赫威严的天帝端坐于大殿高堂之上,他浓眉有序,颧骨饱满鼻梁硬朗,犀利的眼睛目不斜视。
他安然坐着,无端给人紧迫的压力。
底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仙寮们猛一下噤了声,彼此面面相觑。
青恒银越两人站于大殿的中央,等两人汇报完毕,天帝才不徐不疾的开口。
他声音宏厚,像是穿过殿堂落于整个天界,“那人可曾还说过什么?”
“回天帝,那位前辈还说蜉蝣涧,说只要我等提起,天帝自会知晓。”
青恒悄悄瞥了一眼天帝,只见他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惊疑不定,有些激动,有些喜悦,还有些敬重,总之,天帝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你……”
意识到自己略微失态的天帝,赶紧理了理衣襟,又作出一副神色不显深沉的姿态,“果真,那人果真如此说道?”
“是,小神所言句句属实,”
青恒微微颔首,心里却是极为奇妙,能让天帝如此崇敬之人,定是强大无比,但是为什么他们都不曾听过呢?“你们两人此次做的很好,吾可许你们一人一个愿望,只要不甚过份,吾都应允。”
天帝破天荒大方了一次。
一向扣扣搜搜的天帝头一次如此恩典,叫众神仙眼红极了,这等好处为什么没落到自个身上,同时心中也极为惊异,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也,能让他们的天帝如此看重。
而底下的青恒银越两人直接被这个大惊喜砸的回不过神来。
半响,两人谢恩的声音带着些激动,在大殿里回响。
前辈人美心善,可真是他们的福星。
此刻正在国师府把酒言欢的琼妤不禁打了个冷战,谁在想她来着?“怎么?可是觉得冷了?”
凤栖隐看着她,眼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无事,这酒水还不错。”
琼妤摇了摇头,慵懒的靠在一旁的软榻上。
身上黑色的斗篷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露出绯色的红裙。
她青丝垂髫,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束着,宽大的袖子滑落到胳膊肘,露出一大截白玉似的藕臂散懒的撑着脑袋。
她整个人懒洋洋的,看起来惬意极了。
凤栖隐盯着她那半截白皙的玉臂,神色一再暗了暗。
想摸,想亲,想在那洁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想她整个人染上自己的气息……国师大人这样危险的想着生怕克制不住自己的凤栖隐稍微仓皇的移开目光,耳尖抹上一片绯红,真的是疯了,他闭了闭眼,压下晦涩深沉的瞳眸。
“我也会酿酒,以后酿给你喝。”
他轻抿一口酒,语气意味不明。
味道真差,一点都不好喝,当不起她的夸奖。
然而,凤栖隐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吃味了的。
皇家御酿,一年也就那么几坛,多少大臣挣破头抢来着,到他嘴里却被贬的普通无比。
当仆从呈酒上来的时候心里吃惊极了,先不说这是千金难求的上好佳酿,而且国师大人滴酒不沾,多少次皇上找他喝酒时都被无情的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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