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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南桑心底蓦然一恸,她不自觉扭动手指,语气别扭,“问这个干嘛。”
薄宴西投资贺氏企业的事很快就传遍京圈,作为薄宴西产业下希云酒店的员工,高庆子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叹不已。
她和同事八卦很久,也没有揣测出薄宴西的意图。
高庆子觉得只有询问当事人。
她疑惑的侃侃道:“薄宴西是谁啊,他给外人的印象可一直都是个惟利是趋的商人,甚至为了自己利益,可以采取极端阴狠的手段,不顾别人死活。”
“贺氏现在岌岌可危,贺家这么多年被陈萍败了不少钱,全靠贺启安的背景撑着,现在贺启安进去后,他家算得上是烫手山芋,梨鸢大剧院就更别说,都亏了贺家多少资产了,薄总怎会对这笔赔钱的买卖感兴趣?”
南桑心底沉甸甸的,她全程都没有回应,只是垂着眼睫,静静地听高庆子讲着。
高庆子凑了凑南桑的细胳膊,问道:“你告诉我,你们家贺公子是怎么办到的?让薄总能够亲自下场拯救他们家的家族企业。”
南桑手心湿润,眼皮子不停地跳跃着,她急慌慌的对高庆子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别问了。”
她很想止住高庆子的嘴,对方不停地叨唠,让南桑心烦意乱。
高庆子能够看得出南桑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想着这些日对方肯定为贺家的事奔波,烦恼许久,现在不想谈及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高庆子转移话题,“对了,桑桑,陈萍举办的这个艺术品展览会能不能也带我去?我想见一下世面。”
高庆子家境贫寒,和南桑不同,虽然两人都来自于延桐市,但南桑好在出身于一个高知家庭,算得上书香门第。
她却是在延桐市的一个小镇上长大,父母都没什么文化,母亲没有职业,父亲是工人,家里还有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
高庆子父母是典型的农村重男轻女思想,这些年,她赚的大部分钱都被家里吸血榨干,她是名副其实的伏弟魔。
对高庆子来说,人生信条最重要的就是赚钱,掉个金龟婿,改变阶层,摆脱自己的原生家庭。
所以她拼了命的加班工作,在出社会四年后成为希云酒店分店经理,抓住各种机会接触上流圈层的人,和对方结交成为朋友。
类似于这种豪门宴会,高庆子自然不想放过,对她来说怎么都是一个踮脚接触豪门圈层的机会。
高庆子帮南桑的忙,替她将雕塑买回,南桑没有理由拒绝,加上对方是她最为要好的闺蜜,她爽快允诺,“行,我让贺绪再给一张邀请函。”
高庆子闻声,嘴角止不住上扬,她站了起来,对南桑道:“太好了,我想去参观下你的衣橱,看看贺公子最近又给你送了些什么礼物。”
南桑的卧室里有个单独的衣帽间,她各类衣服包包和珠宝众多,所以当初父母在买这套房子时,她特意做了个衣帽间出来。
想起这套房,当时她家在延桐市的房子遇到拆迁,赔了不少,加上南正庭工作高升,被调任到京大,一家人决定搬去京城。
房子是王云选的,在三环内,价值千万,南桑家所有存款加上拆迁款都还差一半,最后是贺绪借了钱,才将房子全款买了下来。
后面装修又差很多钱,也是贺绪出资一手替南桑家装潢的。
这些年,王云一直都主动给贺绪还钱,但贺绪却不肯收,他说自己是南桑男朋友,这点小事理应他帮衬。
王云和南正庭心底过意不去,找南桑沟通好几次,南桑也向贺绪表示要把钱还给他,贺绪对南桑说区区几百万,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数目,玩一辆车就没了,让南桑不要在意。
于是南桑一家只好收下这份沉甸甸的情谊,但南桑父母多次和她表示过,只要贺绪随时想要拿走这笔钱,都得告知他们二老,就算分期偿还,他们也得把钱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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