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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他。”
姜酒披着外衣起身,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感,“是朕让他进来的。”
肖琛面色不虞地松开手,上前替姜酒穿好外衣,“让他出去,怎么什么人都往屋里带?”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你不也一样,每晚都硬要留宿在朕的寝殿。”
“我与他们不同,我是皇上名正言顺的枕边人,是皇上力排众议请进宫的。”
肖琛笑了下。
“……”
一提这件事他肠子都悔青了,“唉…怪朕当时眼神不好。”
肖琛抿唇笑了笑,端来热水和热食,替姜酒洗漱过后,目光看着端着碗喝粥的姜酒。
“这人瞧着面生的很,怎么忽然让他进屋守着?”
肖琛瞥了一眼仍旧待在寝殿里,极有存在感的燕陵澜,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姜酒面色淡淡地回道:“小莘子告假出了宫,我见他身板子不错,人也机敏,便让他暂时替了小莘子。”
肖琛蹙了蹙眉,“那怎么不让福公公来?”
“福公公年纪大了,还是让他多休息些。”
姜酒摇了摇头。
见姜酒执意,肖琛只好妥协,想起什么又补充说道:“夜里我们睡觉,总不需要还留他在一旁守夜?”
姜酒闻言立即警惕了些,“我们晚上睡觉又不做什么?你管他做甚?”
肖琛眼神顿时暗了下来,凝视着姜酒声音微哑,“这么多天了,你就不想?”
姜酒喝下最后一口粥,唤燕陵澜过来收走碗,冷淡地回了肖琛一句,“不想…”
肖琛见燕陵澜出去后,搂住姜酒将脸埋在姜酒的脖颈中深吸了口气。
闻着姜酒近来身上混着点草药干净好闻的气息,长时间处理朝政的疲倦感仿若一扫而光。
姜酒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肖琛,“起来,别老压着我。”
肖琛力道松懈了些,但依旧没有放开姜酒。
“我瞧着燕陵澜不错,是个好苗子,想让他跟着副将赵文武和应升戎锻炼锻炼。”
姜酒忽然说道。
埋首在姜酒脖子里的肖琛动作一顿,抬起头凝视着姜酒半晌,“就是方才脸上有条疤的那个人?你怎么忽然对他如此上心。”
姜酒推开肖琛,理了理衣襟,“皇帝爱才有何奇怪?脸上有疤又如何,反而更能震慑住敌军。”
“因苍将军一事,副将正忙着整顿大军,怕是没多余的精力带他。”
肖琛面色微沉了下来。
“你倒是比朕了解苍鸿泽的属下。”
姜酒抬眼看着肖琛的神色,试探性地问了句。
肖琛神色不变,只伸出手摸了摸姜酒的头,“如今朝堂大事小事都是我在处理,如何不知这些?”
“因苍将军行刺一事,一些将
领原本计划回边关的时间推迟了些,这两日镇守边关传信说狄国那边似乎又有些躁动,这两日得赶紧让这些将领启程回边关了。”
肖琛道。
姜酒心下一跳,心中预感不妙,看来狄国那边是按耐不住要趁乱发起战争了。
只是虎符还在肖琛的手中,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如今苍鸿泽入狱,西北大军群龙无首,依我看,副将赵文武和应升戎也在苍鸿泽手下锻炼多年,尤其是赵文武,在军中也颇有威望,皇上不如将他晋为大将军,由应升戎在一旁辅助,统领西北大军。”
肖琛道。
姜酒心底重重地沉了下去,看来那副将果然是肖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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