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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听。”
徐清聿低声唤了一句,侧过头看向她,语气比平时柔和,“你喝醉了,冷静一下。”
见她情绪失控,他将车平稳地靠边停下,留着引擎空转,手伸向中控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别哭了
云听别过脸,不肯接,倔强地反驳:“我没有哭。”
但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徐清聿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抱歉,我没有偏心,从来没有。”
云听听到那句“我没有偏心”
时,睁大了双眼,泪水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迷失了方向的小动物,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清聿看着她,一贯的冷淡和克制动摇了一瞬。
他的眸子深了些,心里某个地方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云听嘴角动了动,没有真正笑出来,反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洇湿了面颊。
她摇了摇头,声音低而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的回应:“你偏心的,你很包容姐姐,你喜欢她——”
“云听,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徐清聿打断她的话,“包括,对我。”
云听怔住了。
她的大脑被塞满了棉絮,迟缓地运转着,一点一点地将他的话拆解成一字一词,仔细琢磨其中的含义。
用了将近五分钟。
她用近乎确认的语气,轻声细语地重复了一遍:“我可以……可以做任何事?”
徐清聿没接话,偏头看着她,既不催促,也不否定,耐心地等她自己做决定。
云听的眉头皱了皱,嘴唇开合间,携带几分醉后不可控的坦率问道:“那……我可以亲你吗?”
听到这话,徐清聿眸光一闪,似乎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一丝犹豫,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的这个“好”
落得干脆,毫无拖泥带水。
明明是应允的答复,云听的眼神更迷茫了,她没有动,理智在一瞬间卷土重来,将那点薄弱的勇气碾压得无影无踪。
她以为徐清聿会拒绝的,但现在,他却答应了。
徐清聿见她迟迟未动,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伸手解开了她的,终是主动将身子探过去,双手撑在座椅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近乎于无。
精致的脸近在咫尺,冷峻的五官轮廓因为近距离显得更加分明。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冷漠,而是多了一份让人心悸的压力。
像猎豹锁定了猎物,沉静中暗藏锋芒。
云听屏住呼吸,僵硬地盯着他的脸,心脏怦怦直跳,快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她闻到了徐清聿身上那股夹杂着烟草味和白梅的清冷香气,那味道像冬日里的霜雪覆盖着凋零的梅枝,却又被烈焰灼烧,冰与火交织,矛盾却又令人着迷。
喉咙发痒…
云听慌乱得不知所措。
她一只手按住了徐清聿的肩膀,用力将他推开,一只手捂住嘴,嗓音断断续续:“你……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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