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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气。
可是大早上的,更多是无力吐槽的无语感。
我冷酷地盯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间接凶手。
后者极为敏锐,忽地如芒在背般直起腰杆,两秒又驼背。
仿佛后颈生寒似的,他抬手摸摸脖子。
就像想抽人一样,我抽出一张纸巾。
擦一擦,没异样。
堵进鼻腔里几秒钟,没有一丁点血丝。
我安心地团起纸巾,塞进口袋里。
搞不好是心理因素在发挥作用,揉揉鼻子和脸,好像确实也没有最开始那一下酸疼。
手表的时针慢腾腾地快指向六点。
远处的围栏扶手外,小河悠然奔着东方而去,汩汩荡漾。
应该已经日出了。
只不过云层浓密,眼前的草地、栈道、桥洞下的石墙都还是阴天般的色调。
我再抓一张柔软的纸巾,一手揪着,捂在口鼻。
光坐着不动,风一吹有点凉,我尽力小点声地打了个喷嚏。
这细微的声响犹如按到了山本武的哪个开关。
他立即要转头:“你没穿暖和——”
“我没说你可以转过来。”
“啊,那好吧。”
他悻悻地保持原状,语气无奈得隐隐透出几分委屈。
我瓮声瓮气道:“你有意见,是吗?”
山本望向远方的河流,自知理亏:“没、当然没有!
我只是不希望西贺你着凉嘛,又是刚运动完。”
我看着深土色的地面,没有应声。
谁想下一秒,某人唰啦一声拽下外套拉链,企图把他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来给我,我才闷闷制止:“不要。
不冷。
穿回去。”
男生只好再慢慢拉起拉链。
……算了。
我收回视线,吸吸鼻子。
他第一次叫我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只是单纯疑惑的自言自语。
能清晰地传过来,不过是因为四下空旷无人,我听力又很好而已。
非要说的话,被排球砸,只能怪我自己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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