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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
我到了一个原来从未想过的地方,继承了一家酒馆,拉维妮娅想。
为什么?我是为什么离开阿尔伯恩,离开家?
母亲?
父亲?对了,父亲他……
但是道林呢?
不对。
拉维妮娅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还在探询地望着她,眼神里只有纯粹的关切。
这不是道林,不是现在的道林了。
她想,我真的知道他是谁吗?
我离开阿尔伯恩,是因为……
拉维妮娅睁开眼,直直地瞪着旅馆天花板上的几块霉斑,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这下她真的醒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也许是因为到了白天,蝴蝶不知疲倦地扑腾着翅膀,像没头苍蝇似的飞来飞去,不时地撞在窗户上。
那些轻盈纤薄的翅膀胡乱地叠加在一起,显得屋内灰蒙蒙的,照不进阳光。
这扇窗户外侧有一个突出的小阳台,上面放着几盆花。
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蝴蝶,这也许会是个颇有情调的装饰,但现在,花盆上落满了翅膀皱缩、身体蜷曲的蝴蝶——现在不是一个适合蝴蝶生存的季节,它们的生命很容易地消逝在了寒风里。
拉维妮娅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感到一阵恶心。
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她不再看向窗外,走到门边去开门。
等在门口的是杰拉尔德。
“早上好。”
他说,“我之前敲了好一阵了,你没什么事吧?”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是吗。”
杰拉尔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长话短说吧,我先去把货交给莫德男爵,你在这看着他们两个。
之后半天时间随他们干什么,我们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看上去没怎么睡好,下巴上还冒着胡茬。
拉维妮娅猜他也没梦见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
她说,“但拉斐尔不是要拜访那位莫德爵士吗?你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去?”
“我没兴趣看两个贵族互相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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