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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逢,犹如春风拂面,心湖荡漾,波澜难平……”
陆归舟眉心动了动,自信上看来,确是孔秀珠主动,那燕兴怀方才与她有了往来。
看罢了第一张,陆归舟将其放置在一旁,紧接着拿起了另外一摞的第一张,那一张是燕兴怀与孔秀珠的回信。
“承蒙小姐错爱,在下甚是惶恐……”
陆归舟继续看了下去,详细看了燕兴怀回信的内容,大抵是对于孔秀珠的示爱他自感如今穷困潦倒又寄人篱下,不敢做非分之想。
看罢了燕兴怀的第一封回信,陆归舟便没再去看孔秀珠的信,而是一张接着一张,仔细专心的看起了燕兴怀的回信。
待到陆归舟将那全部的信件看完,他将最后一张书信挑出,又从那以往的书信中挑出了一张,拿到灯前,仔细对比起了墨迹。
灯火昏黄,映照着两张信件,陆归舟星目微眯,甚是仔细的对比着那两封信件。
陆归舟看了半晌,竟真的自墨上瞧出了些许端倪,先前的信件墨色浓郁,书写下来的文字色泽很是均匀流畅,而最后一张的则略有不同,墨色虽也是浓郁,但布色却并非能一如先前的那些信件,甚至在最后一字的末尾处,还有细微没有晕开的墨渣……
陆归舟正看的认真,叩叩叩三声门响,陆归舟被微微吓了一跳,抬首问道:“何人?”
“是我。”
橠白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陆归舟忙放下纸张,起身前去开门。
房门一开,便见橠白立身门外,依旧是她那一袭赤色圆领袍,月色之下,格外的明艳漂亮。
陆归舟心弦不觉一动,问道:“你怎得过来了?”
橠白微笑了笑,回答道:“白日里我匆匆看了一眼孔秀珠与燕兴怀往来的书信,心下略有疑惑,便想着来细看一番。”
言说间,陆归舟侧了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让橠白进入。
他心中有些惊讶于橠白竟也瞧出了信中的端倪,并未急着宣之于口,想等着先听一听橠白的看法。
橠白进入书房之后,陆归舟抬手便将房门关起。
那关门声尚未落地,转角处便“咻”
的一声,探出了陆归乘的一颗头。
就在方才,橠白想着查看那信件一事,四处寻找陆归舟。
询问了许多个人,皆说不知,最终,询问到了陆归乘的头上。
陆归乘原本不喜欢橠白,但陆归舟多番的在他面前为她说好话,且态度强硬的不准他与橠白为难,他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就给橠白脸色看。
橠白与他来打听陆归舟所在何处,他便照实告知了橠白。
橠白听罢道了谢,也没同他说寻陆归舟要作甚,便直奔书房而去。
陆归乘见她走了,便回了房,可回房之后,陆归乘是越想越担心,自家弟弟对橠白本就有好感,当下虽不算是三更半夜可也是黑了天的,这二人孤男寡女的在书房……
心中甚是担忧,陆归乘便径直跟了过来,打算偷听一下,可他这一头探了出来,脚步却又迟疑了起来。
自己这等跟踪偷听的行为,未免也太不光彩,着实是小人行径,且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陆归乘也瞧出了橠白不是那样的姑娘,自家弟弟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此想来,自己也着实不必当这个小人了。
想罢,陆归乘又“咻”
的一声,缩回了探出的头。
书房中,橠白的小耳朵动了动,对于陆归乘的举动了若指掌,她暗暗笑了笑,也没将其放在心上。
陆归舟身为凡人,自是不能犹如橠白这般,他全然不知情,只待橠白进入书房之后问她道:“他二人往来的书信,你察觉出甚的不对了?”
橠白站定,转回身来面对陆归舟,直言说道:“我还不太确定,所以想再详细查验一番。
那书信现在何处?”
陆归舟闻言,率先来到书案前,指了指那两摞厚厚的书信道:“在这。”
橠白应声上前,来到陆归舟身旁,垂眼望向了那两摞墨迹满满的书信,自其中找到出自燕兴怀之手的那一摞,迅速将其拿起。
陆归舟趁机上前,向着橠白又靠近了些许,同她一并细看了起来。
一靠近橠白,陆归舟便又觉一阵淡淡的药香入鼻,只觉着又是紧跟着一阵神清气爽,连脑子都跟着灵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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