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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华瑶:“死了几个奴才罢了,无关痛痒,我把案子审个清清楚楚,他们就没办法嫁祸你了。”
方谨与华瑶交谈时,卢彻及其手下,还有拱卫司的几个卫兵都被带进了花厅。
这几个卫兵之中,官职最大的是“百户”
,官阶正六品,他见到方谨,也把腰杆弯得很低:“卑职拱卫司百户,参见二位殿下,恭请殿下圣安。”
“免礼,”
方谨道,“今夜之事,因何而起?”
卢彻的酒意消散,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他跪着爬向方谨,解释道:“三公主,三公主明鉴!
是华瑶……华瑶!
四公主她……”
方谨淡淡道:“华瑶这两个字,是你能喊的吗?谁给你的胆子?我还以为你的姓氏是高阳呢。”
众所周知,“高阳”
乃是皇姓,方谨这句话,可谓诛心之言。
拱卫司的卫兵们心中也有了计较,这一边是卫国公的幼子,另一边是三公主和四公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卫兵便发话道:“四公主原本是在河上行船,经过一条河道,恰好遇见了卢公子,卢公子认不出四公主,情急之下,动起手来……”
“不是我!”
卢彻喊道,“是他,他先动的手!
!”
卢彻指向谢云潇,连声叫嚷:“京城严禁斗殴,违者收监三个月!
你睁大眼,瞧瞧我是谁!
我不比你更懂律法?!”
此时此刻,谢云潇仍然戴着面具,笔直地站在华瑶背后,像是华瑶的近身侍卫。
华瑶低声道:“今天京城有灯市,我带着侍卫,出来逛灯,在码头租了一艘乌篷船,我从来没有坐过小船,我心里有些好奇……”
“下次别坐小船了,”
方谨打断她的话,“破破烂烂的,你也不嫌挤得慌。”
华瑶点头:“姐姐说的是,我记住了。”
又说:“我在河上赏景,卢彻把我当成船妓,派出剑客来侮辱我,我没理他,他就要杀了我,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我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卢彻骂道:“四公主!
我敬你是公主,你竟然颠倒黑白?!
我的剑客死了好多个!
全被你杀了!
杀了!
是你杀了人!
!”
忽有“啪”
的一声重响,官窑白瓷碎片洒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泼开,溅在卢彻身上,卢彻感到一阵剧痛,吓得尖叫了一声。
方谨负手而立:“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你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拱卫司的卫兵们纷纷跪下,跪伏在地上,齐声道:“请殿下息怒。”
华瑶接着说:“我根本没有杀人,卢彻养了两个练过毒功的高手,他们功法不稳,自相残杀,尸体必定留有余毒,还有几个人水性不好,自己溺死了,关我什么事?姐姐让仵作检验一下,就能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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