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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这是姐夫送我的生日礼物,红色最新款的保时捷!”
她眼里带着得意的笑,“昨个儿你不来,姐夫可是来了,特地派人取了车送来。”
“全场的人都认识他,都知道他给我捧场,你不知道,在场那些个富商家里的千金们都眼红羡慕死了好吧?”
“姐夫那大长腿,穿着禁欲系的黑西装,站那就是衣服架子,比模特还贵气,我们温家昨晚可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也算是便宜你了啊姐姐,姐夫有钱又那么帅,我做梦都想嫁,要不是当时我还没满十八岁……”
温冷妙说漏嘴,捂嘴,嘿嘿笑了声。
“总之嫁给姐夫,是姐姐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好珍惜吧。”
一谈起盛京延,温冷妙的嘴就像开闸泄洪的水,止不住。
她东看看,西看看问:“姐夫怎么没在家呀?”
“这么早,他有事?出去了?”
温书捂着水杯,想起他,昨晚难堪羞辱场面历历在目,内心酸涩,如挤掉一颗柠檬。
而盛京延居然送温冷妙车,他伸手施舍,温冷妙收着高兴,而她在他的面前再抬不起头。
终究是应了那些话,“温家都不要的养女,想尽一切办法嫁给他,只是为了他的钱,他的势。”
“这种人很能忍也很有手段,心思恶毒,自私自利。”
食指碰到冰冷的水杯壁,温书浑身发冷,她轻轻道:“冷妙,把车还给他。”
温冷妙一下站起来,嗓门大:“凭什么啊?”
“姐夫送我的,又不是你送的,小气鬼,你没资格管我!”
昨夜估计受凉了,今天温书头一直昏昏沉沉地疼,她没力气去争辩,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把车退还给盛京延。”
“拿人手短,你欠的东西都得姐姐去还,妙?轻?吻?小?说?独?家?整?理?妙你懂事一点好不好?”
温书声音虚弱,抓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
温冷妙却跋扈无比,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口无遮拦:“姐夫送我车不送你,你嫉妒了?”
“温书,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哪个男人愿意多看你几眼,我要是姐夫我也不在家待。”
“哼!”
温冷妙拿起包转身就走,一路到小花园里去,开着那辆红色超跑扬尘而去。
轰隆轰隆的引擎声大得将温书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坐在窗前,温书穿着羊毛衫外套,日光落进来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她身形纤瘦质弱,微微垂着头,喉咙干涩发痒,她弯颈用手帕捂着嘴重重的咳嗽。
肺腑扯着疼,温书没什么力气,靠在椅背上,静静闭上眼睛。
小黄猫花花闻见她的气息,喵喵叫从桌球房那边跑过来,在她脚边绕来绕去,蹭着脚踝,粘人地想要叫醒她。
温书太累了,眼皮沉沉阖上,没理会小猫的叫声,睡沉过去。
醒时已经是傍晚,身上张妈帮她搭了小毛毯,浑身酸痛,鼻梁骨连着额头这一块尤其疼痛,温书起身,撑着椅子踉跄了一下,眼前黑了好一会。
在空旷的别墅里,冷气开得太足,温书浑身发冷,她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开衫,轻轻唤:“张妈。”
唤了两三声都没人应答,温书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去厨房,翻了包感冒冲剂出来喝。
她看了下生产日期,去年已经过期了。
没力气再找,端着药碗,手抖不小心碰掉了桌案上的碗,陶瓷碎片散落一地。
半靠着桌案,温书喝完了那包甜腻至极的感冒冲剂,喉咙像被烂掉的柿子闷住,她不住地想吐。
手臂发冷,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冷,她回房间从衣柜里取了件大衣裹住,坐椅子上刚休息一会,就听见敲门声。
冷硬的,利落的,甚至能感觉出不耐烦。
温书拖着病痛的身子,又走了百来米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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