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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正说着呢,不远处却突然传来喧哗声。
隆科多没在意,庆叙却皱起了眉,立刻让人过去问问出了什么事。
结果没一会儿小厮就回来了,面上神色有些古怪,低声在庆叙耳边说了什么。
庆叙顿时脸就青了,咬牙低声道:“快让人将她押回去!”
正说着呢,却看见岳兴阿远远的跑了过来,他脸上还带着汗,眼神却有些焦急,见着隆科多在此处,顿时眼睛一亮,冲了过来。
“阿玛,你快让人救救她吧,我听人说,她们要把她勒死呢。”
隆科多霎时便知道是什么事了,心里也有些无语,怎么净让他撞见这种事。
一边的庆叙听了这话,脸色也顿时一变,急忙低声道:“姐夫,这……”
隆科多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只低声道:“不必说了,先将人押回去,只是到底是大喜的日子,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阴德。”
这言外之意庆叙当然是听明白了,他顿时松了口气,又低声吩咐了几句长随,长随也立刻匆匆离去了。
就这会儿的功夫,岳兴阿人已经跑到跟前了,他满头满脸的汗,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气都没喘匀。
“阿玛,我……”
“好了。”
隆科多笑着阻止住了儿子的话,只道:“你舅舅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就少操些心吧。”
岳兴阿到底是个孩子,一听这话,一时间倒是有些迷茫了。
而庆叙此时也笑着附和:“好孩子,你放心吧,咱们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积善人家,今儿又是你外祖的大喜之日,如何能触这个霉头。”
这话倒是不假,岳兴阿到底是被糊弄过去了。
隆科多拿了汗巾子,给儿子擦了擦头上脸上的汗,温声道:“天也越发冷了,要小心着凉,别在这儿乱跑了,去前头找你表兄表弟玩去吧。”
岳兴阿自来最听阿玛的话,一听这个,也就不操心了,跟着小厮去了前头。
庆叙看着外甥走远,这才转过头给隆科多行了一礼:“姐夫,让你见笑了。”
隆科多却笑着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庆叙却是叹了口气道:“刚刚那闹事的人,本是我父亲的一门妾室,八九月的时候被采买入府,没成想这一来倒是生出了不少事端。”
隆科多可不愿意在小舅子口里听这些阴私,只笑着道:“既然是岳父的房里人,那更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事儿了。”
庆叙依旧叹息:“也是因着老太太仁善,不大爱管这些事儿,否则又怎会到如此地步呢。”
隆科多依旧没吭气,能让庆叙这样的读书人都操心的事儿,看起来这个女人闹出来的事儿应该不小。
不过庆叙倒也也是懂规矩的人,感叹两句便也点到即止,转头又和隆科多说起了旁的。
这一日的寿宴虽然没有大办,但也还算热闹,隆科多夫妻一直到下午才回返佟府。
岳兴阿在席上被庆保这个混不吝灌了几杯酒,一上马车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隆科多也被灌了几杯,但是他酒量不错,因此只是半靠在马车厢上半眯着眼睛。
赫舍里氏被哥哥气得不轻,一边给岳兴阿擦脸一边埋怨:“都多大的人了,竟是连外甥也灌,三爷您也是,竟也不拦着点。”
隆科多听了睁了睁眼:“架不住你这傻儿子愿意喝啊,等我看见的时候,他都好几杯下肚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大人的东西都是抱有强烈的好奇心的,岳兴阿当然也一样,不过被诱哄几句,便心甘情愿的喝下去了。
赫舍里氏一听这话,气的直用手指头戳了戳儿子的脑门:“真是个冤家。”
隆科多见她气得不轻,生怕儿子再遭殃,就急忙拿今日听到的见闻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赫舍里氏一听这阴私,竟也是听住了,许久才道:“你说的这个,是前段时间被阿玛收房的李四儿吧。”
隆科多一听这话直接愣住了,脑子里顿时嗡嗡响。
李四儿,是历史上那个被他宠妾灭妻的李四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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