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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大阿哥失了势,舜安颜也因为和大阿哥过从甚密,连额驸的封号都丢了。
这几日听说一直长吁短叹,情绪不佳,若不是老爷子拘着他不让他出门,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结果这才憋了几天,竟然就病了。
到底是自己的侄子,隆科多皱眉思索片刻,到底还是问了一句:“可请了大夫?”
长随立刻回话:“早都请了,如今正熬药呢。”
隆科多点了点头:“着人盯着些,若是有什么不妥,及时禀报。”
虽然隆科多自己有些看不上这个侄子,但是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侄子,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总也不好真叫他有个好歹。
长随自也明白隆科多的心意,立刻应了。
隆科多回了南院,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睡前赫舍里氏倒也和他说起了舜安颜的事儿,说是一大早起来就有些不舒坦,但是却没有及时找大夫诊治,等到快下午的时候,有些不大好了,这才请了大夫。
又说大房的嫂子还来她这儿哭了一场,话里话外都在说舜安颜这孩子命苦。
隆科多听了这话只是冷笑,生在佟家,还是长房嫡子,若是他命苦,这世上就没有命苦的人了。
因此隆科多只是淡淡道:“大嫂心疼孩子,她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不要随意应承。”
这话赫舍里氏自然也是明白的,如今大阿哥被皇上发落,佟家也略有些朝不保夕之感,尤其是大房,与大阿哥那边牵扯甚深,她可不想她们家也跟着受牵连。
因此只是道:“我也只是宽慰了大嫂几句,别的却一点没松口的。”
隆科多点了点头,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赫舍里氏这点子信任还是有的。
一夜好梦,第二日隆科多起的极早。
他如今是一等侍卫,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
但是因为他多半都是皇帝跟前当差,正蓝旗蒙古副都统的职位倒像是个虚衔,偶有大事才过问几句。
不过如今倒也是真有件大事需要他过问,那就是康熙四十八年的选秀,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都到了成婚的年纪,明年的选秀当是一个大年。
不过他管的这一旗倒是并没有什么出挑的人,他只需让底下人理好秀女的名单即可。
因此一大早他一起床就去了前院书房,一边用早膳一边听底下的幕僚说了选秀的事宜,心里有了个底,这才急忙往宫里上值去了。
隆科多出门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天也有些冷,哪怕隆科多在朝服里穿了棉衣,也冻得他直跺脚。
等他进了紫禁城,到了侍卫们的值房,这才缓过劲来。
屋里的炭盆烧的暖烘烘的,他一进门,就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隆科多忍不住慨叹了一声。
而值房里的人一见他进来了,都急忙凑上来问好。
如今虽然因为大阿哥的事儿,佟家上下都受了申饬,但是隆科多却依旧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还是皇帝的亲表弟,没人敢小看他。
而隆科多也一直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做人原则,对这些同僚们也多是笑脸相迎。
等问完好,隆科多自去了里间交接,刚提起笔准备画卯,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的探头进来了。
隆科多先是皱眉,继而神色一缓。
“你今儿也当值吗?”
来的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堂弟夸岱。
夸岱乃是隆科多伯父佟国纲的幼子,自来是个机敏谨慎之人,身上倒是没有纨绔子弟的骄娇二气,因此往常与隆科多也颇为谈得来。
“本不该我当值,只是想着有几句话要与兄长说,便与人调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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