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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花会有,会有很多,所以每日都送。
不论是在港岛,还是在京城,没想到,如今到了伦敦也不间断。
有时是很大一捧,有时是精致花束,有时是放在她枕边的一朵。
谢浔之感觉到小腿被一抹很轻柔的力道擦过,垂眸,瞥过餐桌下,她优雅叠腿,红色的闪片高跟鞋不经意顶上他的小腿。
那条美丽的腿被他亲手穿上的丝袜裹住,禁锢。
美得不可方物,又隐晦。
他笑了笑,眸色深而暗,“答应过你,每天都会有。”
易思龄抿了抿唇,被他盯得不自然。
一顿饭吃得颇为心意相通,和谐浪漫,只有在快结束的时候,来了一个搭讪的男人,打扰了宁静的二人世界。
不能说是搭讪的男人,是易思龄在伦敦读书时的学长。
“ia!
issyoouch!
好久没见到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伦敦?”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商务精英打扮的男人认出易思龄后,明显很激动,说话夹杂着中文和伦敦腔英文。
易思龄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读书时的学长,她笑着说:“学长,好久不见。
我来这里拍照。”
眼镜精英男竖起大拇指:“伦敦的气质最适合你,elegant…cssical…alittleaverick!
wow!
这就是我心中完美的ia!”
谢浔之蹙了下眉,慢条斯理地端起白葡萄酒,浅啜一口,余光在那男人身上扫过,随后矜贵地收回来。
四眼田鸡。
目测177。
矮子。
聒噪。
易思龄丝毫没有察觉到谢浔之眼底的冷讽,和学长聊了几句后,介绍谢浔之,她说:“这是我的丈夫,他是谢浔之。”
眼镜精英男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挪到谢浔之身上,在正眼打量谢浔之时,他下意识将身板挺得很直,试图增加气势,“这就是你的丈夫?我听朋友说过你结婚了,只是没想到你的丈夫如此年轻和一表人才。”
他拿出社交场上游刃自如的一套,“hello,我是ia在剑桥读书的学长,我叫issac。”
谢浔之笑意温淡,站起来,风度翩翩地伸出手,“你好,我是ia的丈夫。”
他不介绍自己的姓名,将属于谢浔之的部分隐去,只说,他是易思龄的丈夫。
身材高大的他,在站起来的那瞬间,眼镜男不得不抬起头,笑容讪讪,“谢公子百闻不如一见,在我们伦敦金融圈也很有名,久仰。”
“成为ia的丈夫后,是比以前出名不少。”
谢浔之轻描淡写地开玩笑。
易思龄没有察觉到男人之间那一抹微妙的暗潮涌动,之后又和眼镜男聊了两句,约好哪次有空一起吃饭,结束聊天。
这种吃饭的约定大多是口头上的,极其社交化的术语,谁知道能
不能吃上。
眼镜男走后,谢浔之微笑地看着易思龄,“他是你同系的学长吗?”
易思龄吃着三文鱼塔,边说:“不是同系,玩社团认识的。
他好像读的是金融还是法律?我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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