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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香嗓子都喊哑了,头脑也昏沉转动不了,脸埋枕中哼哼着哭。
谢折瞧着身下抽搐的纤腰,冷硬的心肠软了三分,声音沙哑沾满艳糜,问:“贺兰香,除了我,你有过几个男人。”
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过往并不知晓太多,迟来的占有欲在昨夜被唤起,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谢晖那个废物在她心里能排第几,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贺兰香的脑子早成了浆糊,思考的能力都没了,闻言连装都不装,嘤咛着回答:“一个。”
就一个。
他的好弟弟。
怪不得呢。
谢折眼底翻起了猩红,似是有点想杀人。
啪一声巴掌脆响,他低着声线,凶狠道:“腰继续塌。”
贺兰香不听,一只汗津津的大掌便伸来覆在她的后腰,强势下压,腰窝深陷。
瞬间,贺兰香如被拿住命门,控制不住地抽搐发抖,喘不上气似的大口呼吸。
谢折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抱起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贺兰香额上沁满细腻清汗,难受到说不出话,挣开他的怀抱,俯身朝着榻下空地便干呕起来。
谢折给她披上衣服,扬声传唤医官。
约过半炷香,医官至,给贺兰香诊完脉,对谢折躬身道:“夫人体虚气弱,乃为排毒所留遗症,兼之心神动荡,歇息不足,故精力涣散,体力不支,出现眩晕之症。
不过出乎意料,胎像倒是安稳,以防万一,仍需服药保胎,以作巩固。”
谢折眉头皱紧,耐着性子听了大串废话,直到听到“安稳”
二字,他才算松下口气。
但随即,他头脑嗡鸣一声,追问:“什么东西安稳?”
养胎
贺兰香的注意亦被引起,她白着张脸,有气无力地问医官:“您刚刚说,我怎么了?”
医官瞧这二人的反应,似没想到他们会不知道,遂拱手道贺:“恭喜将军,恭喜夫人,夫人脉象滑如盘中走珠,乃是喜脉。”
谢折愣住,贺兰香也怔了神情,二人久久未有动静,直到医官说完日子,叮嘱好注意事宜,行礼告退,两个人才稍缓回了神。
贺兰香的脸虽仍白着,眼睛却是亮着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里面隐有泪光在闪,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谢折,眼带挑衅的戏谑,似笑非笑地道:“还要不要,继续?”
继续……
谢折险被她气冒烟,脸都黑了。
贺兰香欣赏着谢折有火硬憋不能发泄的表情,既对方才激烈的房事感到后怕,又忍不住幸灾乐祸。
差点把自己的孩子杀了,换作别的男人,恐怕阴影都要出来了。
二人视线对峙,气氛冷却,安静无声。
谢折当然能看懂贺兰香此时都在讥讽他些什么,事实上,他确实在后怕。
他刚刚但凡再狠点,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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