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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地头蛇放出来没呢?”
雁放热心吃瓜。
“隆哥上周就放出来了,前两天烟酒铺重新开业了。”
炭头攥紧手机,气道:“他可真赖!
我去他店里晃悠了好几圈,他都装没看见。”
“算了,球仔拿那几条烟我也没赔给他,各扫门前雪吧。”
雁放眼神划回来,无心地跟叶阮对了个视,他本来就姿态散漫,不觉起了逗弄心思,痞气地冲美人挑了个眉。
叶阮微微呆愣,随即皱起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宁远发来消息,正此时,广播开始提醒,三三两两的人群流动起来。
雁放打起电话来没个完,絮絮叨叨添油加醋,才把在训练营的经历讲到野外求生。
“走了。”
叶阮语气不善地催促。
“你推着我呗。”
雁放抽空跟他说,“我还挺想试试呢。”
叶阮叹口气,左右看了眼,一直视奸他们那对小情侣火速把目光别开了。
他拉着行李箱拉杆往前走,雁放的长腿在地上滑行,倒是比单拎着省力气不少。
炭头在电话那头鸡贼地问:“跟谁甜蜜呢放哥?”
“哎呀,明知故问。”
雁放嗔怪道。
叶阮实在听不下去了。
经过一段小型滑坡,他绝情地松了手,行李箱的转轮往下滑,驮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一米八六的身躯,不可避免地倾斜、翻车。
“我……靠?!”
场面十分不忍直视。
那对小情侣收回目光,许久难以回神。
女孩喃喃:“那个美女长得好漂亮啊,男的也是个人……才。”
【作者有话说】
宁远:大少爷连摔跤都芥末hand!
伯明翰的城市上方弥漫着散不去的浓雾,白昼尚明,已看不出今日晴雨。
透过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照明的欧式路灯一盏盏亮着,稀薄的天色像一种朦胧的介质,呈现胶片机的灰度。
乘一长段扶梯下行,雁放的新奇感还没有散去,目光来回巡视。
甫一回头,见隔着十几阶,叶阮慵懒地扶着扶手,单肩挑高,发髻睡得乱了,垂下来的发丝半遮着眼睫,遮不住神色恹恹。
廓形的大衣衬得他双肩较以往略宽,鸡心领的薄毛衣将锁骨框了出来,从雁放这个角度能看到一片风光。
喉咙带着刚睡醒的渴,雁放心虚地回过头,电梯到了尽头,脚下一绊,他一个趔趄。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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