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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看着面前交媾的凶兽,目光转冷。
千年来它们交斗过两次,无一不是地动山摇,撼动山岳,第一次仙界的人来得晚,只见到了斗争的遗址,遍地残垣,第二次仙界的人来得早,在它们刚刚接触之时就出手阻止。
现在想来,它们可能本就是一对。
这只蛇潜行在山楚当中,攀附着母兽的身体,本应石破天惊,但它忌惮着修士,动作轻柔了许多,极通人性地蜷曲长尾,避免扫到附近的山体,就是怕有人再来坏它好事。
凌舒音看得颇有兴味,路朝转身,“走了。”
一只手捏着他的衣摆。
路朝回过头,凌舒音抬起双眸,抿了抿唇。
那双眼睛黝黑发亮,闪着晨光熹微的光点,带着一丝明确的渴求,路朝的目光沉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凌舒音怯生生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掌,是他们在洞穴之中约定俗成的暗语——
明确告诉路朝,她可以做,她想做。
路朝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情绪,“我们还要赶路。”
凌舒音仍捏着他的手不放。
她把手指往上扫,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腕,最后干脆直接贴了过来,问他,“师父不觉得热吗……我看它们这样,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呼吸不稳……”
路朝按住她凑过来的脑袋,心底微沉。
他从没想过一朝摆脱了伦理的束缚,他的小徒弟会变得这样直白。
仿佛是尝过了禁果,知道了双修的好,但凡被挑起了性欲,哪怕是看着森楚里野兽的交合,哪怕是幕天席地,都能如此直接地向人邀约。
他想问问凌舒音,是独他路朝可以,还是其他的男修也可以,但他不愿问出这样的话,这太痴缠,也太软弱。
他的心中升起抵触,已经有了拒绝的意思,但他不能以师长的威严去逼迫她拿出端庄的样子,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所以他只是问:“我们做的事和这野兽有什么区别?”
凌舒音贴上了他的胸腹,就像那只缠人的蛇一样再难把猎物放开,她戴着他的玉扳指,轻松解开了他储物戒指的限制,掏出了之前那个软绵绵的床铺。
仙宝自带结界,可以调整光线,凌舒音把他推上床铺,熹微的晨光骤然被遮掩,路朝发现自己竟被她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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