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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斐玉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瞒着温家人做的,但凡温家人知道,都不会让她做这些无用功。
如今却将这些磨难,一味怪在了温家人头上,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只是为了脸面上过得去,免不了还是要出出主意。
温萦柔应对道,“于姑娘一片热诚,我与博弟感怀在心,只是此事也并非无解。”
“马车应是这几日买的,既然用不上了,大可以将其退了,将银子要回。
想必卖马车之人,瞧在永春侯府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纠缠。”
“过路文书就更简单了。
田柳村中便有不少流民,我记得有许多正是衢州人士,他们正愁没有路引归家,只要放风出去,他们定会重金求购。”
芸角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于斐玉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只再撇眼叫嚷道,“你说得倒轻巧!
银子能拿回来,但我家小姐付出的心力和借出去的人情,该如何要回来?”
“你们温家现在的兜里啊,估计比脸还要干净!
连个坡脚医生都请不起,居然还在这里和我们大言不惭提银钱?”
“小姐,奴婢早劝过您,不要念那一点恩情!”
“若他们真是捉襟见肘、无米可炊了,她哪儿会只卖身去做婢女?!
早就卖身去勾栏瓦舍,秦楼楚馆,夜夜陪寝卖皮-肉,将药钱赚出来了!
现下不过是……”
“啪!”
没料到本正颓然的温文博,猛然起身,甩着膀子,重重冲芸角的面部扇去,满眼血红咬牙道,“贱婢!
岂敢在我温家撒野!”
这贱婢气焰嚣张,他本就是瞧在于斐玉的面上忍让几分,可决绝容不下,旁人出言侮辱他的血脉至亲。
当于斐玉觉得芸角越说越离谱,想要敲打时,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芸角被掀翻在地,满嘴是血,吐出了一颗牙齿,这才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
于斐玉忙上前蹲身查看,眼中垂泪,捂嘴颤声问道,“博弟,你向来温良恭顺,怎么今日居然动手打起女人来了?如此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
“况且芸角就算嘴快了些,但家中确是困顿,请不来名医了,又不去衢州,难道要让伯母躺在塌上,病入膏肓了再想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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