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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隐点头,乖乖说:“听到了。”
到家后,他洗完澡就直挺挺地躺下玩手机。
裴黎见他这样,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七点四十的闹钟准时响起。
裴黎关掉闹钟,顶着鸡窝头坐起来。
男生出门不用做多少准备工作,简单洗漱,吹吹头发就能出门。
钱澈比他们早,两个人下楼,他刚好把车开到公寓楼门口。
车内开了暖气,裴黎眼皮还有些重,他不开车,上车就睡。
云山离市区不算远,开车三、四十分钟的路程,出隧道视野便广阔了。
前面连着几天都是阴天,到今天总算是有所好转,温度升起来两度,太阳也出来了。
不远处就是山,山体边缘渡了一层细金线。
钱澈停好车,三个人下车买票。
不是周六周日,也不是节假日,所以来爬山的人并不多。
钱澈刚刚开始气势汹汹,没爬到一半就累,拖着脚步走了。
裴黎也松开外套,穿着加厚的卫衣并不冷。
对比起来,祁隐相当轻松,只是头发被风吹乱些,气息微微急促。
“我、我不行了。”
钱澈落后和他们并排着走。
裴黎踏上一级台阶,小腿发颤,“慢慢爬,那上面才有歇脚的凉亭。”
他说着看向祁隐,“你不累?”
“我还好。”
祁隐把带的保温杯拧开,递过去。
钱澈脚踩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回头看他们,神色称得上复杂。
后半段,祁隐一直把裴黎的卫衣帽子拎着,仿佛能帮他减轻重量。
钱澈遥遥落在他们后面,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他而去。
山顶的寺庙修得很宽敞,气势恢弘,外面是一大片空地,有太阳照着看上去暖洋洋的。
钱澈抖着腿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然后哆哆嗦嗦爬到裴黎和祁隐旁边的石凳子坐下,喘着粗气,“好累,好累,上一趟山我命去大半条。”
山顶的风大,裴黎的鼻头发红,他把水推到钱澈面前,“润一下嗓子。”
钱澈坐直起来喝水,视线漫无目的扫向周围。
他们坐的亭子外面修得类似公园,几级矮台阶上摆了不少算命的小摊,每个摊位上都站着两三个人。
钱澈目光往后,发现这群算命的摊位后面就拉着一条红色的横幅——崇尚科学,封建迷信信不得。
坐着歇了会儿气,祁隐扯扯裴黎的衣袖,“乖乖,我进去寺庙逛逛,你去吗?”
裴黎也缓得差不多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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