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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雯汶试图活跃气氛:“是来英国旅游的吗,在这边呆了多久了?”
陆以承:“我来参加学术会议,呆了一周了。”
“这样啊。”
蒋雯汶听完才发觉她根本不知道陆以承学的是什么专业。
问题好像又问死了,蒋雯汶说:“刚刚那个oga是你男朋友吗。”
“是。”
陆以承。
“你们俩很配,那个oga看上去很听话很乖巧,应该是个很懂事的伴侣。”
蒋雯汶说,“现在看到你过得好,学术上也取得成就,还谈了恋爱,妈妈真的很为你高兴。”
陆以承并没有说话。
蒋雯汶停顿了一下。
“以承,我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和你说我再婚的事,可我那时已经怀了小嘉,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
蒋雯汶:“当年确实是我走得无情,没能给你完整的童年和身为母亲足够的关心,我……”
陆以承突然打断了她:“您说世界上会有不枯萎的花吗。”
蒋雯汶一愣,说:“这……肯定是没有的。”
窗台上的橘粉色玫瑰印着光,背面看不到的地方太久没有浇灌,也染上了干燥的黄。
“是啊,怎么可能。”
陆以承缓声道,“凋零是更替的前奏,死亡是万物的起始。”
“自然是有规律的。”
alpha语气闲散,透着股慵懒劲,周身气质却是一如既往的矜贵从容。
陆以承抬眼,对蒋雯汶笑了一下,淡淡地说:
“您和花一起枯萎了。”
窗户的玻璃影子映着落日的色彩,在水纹前摇摇曳曳。
周围清凌凌的,说话声像是裹在经过的风里,释然徜徉而去。
“我现在很幸福。”
“所以我不需要了。”
—
晚上陆以承打算带时祐开车兜风看夜晚的伦敦。
车是陆以承自己的,一辆suv,颜色是之前时祐说喜欢的颜色。
和蒋雯汶和许嘉嘉分开后,时祐心里一直很难受。
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是蘑菇没有感受过的,缠在心头,像是潮起潮落的浪,牵动着一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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