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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日还是上个月里的名单……阎仕淮揉了揉眉心,一下摘掉了眼镜。
应该是新博国际下的小场子……他记忆极好,即便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只消有了个粗略印象,在脑中掘地三尺也能重新复盘。
秋正耀。
啧。
多么正气凛然、星光闪耀的名儿。
偏生成了场子里的猪崽候选人。
阎仕淮细细看着电脑屏上的资料,年过五十,自由职业,是个十足的老贝者棍,却好死赖活地熬了快三十年。
老婆孩子都没跑。
倒怪情深义重的。
阎仕淮说不上什么心情,这些年见多了妻离子散的贝者鬼,真没见谁家里幸福美满的。
他眯着眼仔细看去。
这人瘾头不小,可能尚未泯灭人心,自知做了错事,只隔三差五地过过瘾,金额也都没过六位数,最长一段时间忍了快一年。
阎仕淮抽过张纸巾,慢条斯理擦着镜架,一边拨通了手下人的电话,他在鹏城长期处于流放状态,老爷子看不上他,却也没忘记给口饭吃,他始终管着一些边缘产业。
久而久之,他的手渐渐伸长。
明面上的碰不得,便只能游走在黑白交错的地带,他手腕不能说不狠,又有阎家的名头,胡乱搞了几年,虽说比不得地头蛇的一手遮天,却多少有了自己的羽翼爪牙。
“阎少。”
电话很快被接起。
“忙活着呢?”
阎仕淮对着得用的心腹,到底露出些对方看不到的笑意,言语上也相对温和。
“阎少哪里的话,小夜场都快结束了,正想带底下人去吃个烧烤呢。”
“不耽误事就行。”
阎仕淮开门见山,直接问起秋正耀的名字。
心腹显然是个头头,并不经手太具体的事务,当即喊了个组长过来问话。
“是龙华的哦?好好,你喊六子来。”
阎仕淮擦好了镜架,又拿软布过来小心拂拭镜片,免得落下什么划痕。
“阎少,问清楚了。”
“说。”
阎仕淮只听不说,纹丝不动。
良久才戴上眼镜,指尖来回磨搓了两下,对面也了结了言语。
“阎少是有什么吩咐?”
心腹自然不傻,值得阎仕淮亲自来过问的,哪里能没点特殊待遇。
“用不着那么当心,手脚放开点,家里也可以去转转,免得家庭生活太和睦,老老记不住自己作下的孽。”
阎仕淮轻巧给出了指导建议。
又露了口风,表示可以多关照下秋正耀的女儿,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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