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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马管家曾经是他父亲与他的得力助手,两人虽是主仆,却情同父子,还不到五旬就这样走了,着实让他哭了出来。
杨万卿火急火燎奔到账房一看,还没大声哭出来,便吓得晕厥了过去。
账房内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而马管家死因非常恐怖,全身赤|条|条的,衣服散乱在一旁,全身似乎只剩下了一张皮,血肉都已不见,被风一吹,还飘呢。
一旁的下人连忙哭天喊地掐人中将杨万卿唤醒,他又看了一眼,立马吐了出来,半响后才微微地说:“快报官府吧!
速请知府。”
李仁波带着衙役和仵作过来一看,所有人也都吐了。
查看了一遍,仵作直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死因,但马管家的脖子上却有一处咬痕,似乎血肉什么的都是从这咬痕中出去的。
包括骨头和脑浆?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纷纷离开账房,全都无可奈何。
这件案子竟成了扬州城里的新鲜事,所有人都认为杨府出了妖怪。
这可如何是好?杨万卿思来想去,叮嘱下人决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给后院里面的夫人和姨娘还有两位公子,这才亲自上到知府与李仁波求教了起来。
两人一番长谈,都不知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李仁波忍不住开口:“贤弟,要不,你还是请个道士看一看吧!”
杨万卿左思右想,还是同意了这回事,回到家中与闵氏一说,闵氏吓得差点昏过去,半响后才似想起了一件事,低声道:“夫君,你可别说,我差点都忘了,府上确实出现了怪事。”
嗯?杨万卿一问,闵氏才细细地说了起来:“这厨房确实出了件怪事,你可还记的,我本是山东人,刚嫁到你家里吃不惯扬州菜,我父亲便专门派吴妈妈来伺候我,后来我看她没有儿子,又年老走不动,便将她打发到了后院,平日喂喂鸡什么的,做个轻松活。”
她才说到这里,便又蹙起眉:“大概两个多月前,吴妈妈突然来找我,告我有人偷她养的鸡,就是几只鸡而已,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就没有理她,哪知上一个月她又找到了我,说后院的鸡又少了几只,我打骂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万卿沉吟了一声,闵氏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后来,吴妈妈便自己不知想了一个什么办法,将鸡什么的都藏了起来,连打鸣都听不见,这鸡窝便再也没有丢过鸡了。”
杨万卿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闵氏连忙解释道:“夫君,我是这么想的,杀死马管家还有偷鸡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并且那个人并不是常人而是妖怪?这个妖怪本来只是想吃点牲畜,结果吴妈妈将鸡藏了,他便只能吃人了?”
杨万卿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觉得荒诞,但不由的相信,马管家那样非人的死因,绝不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他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还是请道士来看一看吧。”
花重金请道士过来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倒是有一个新收获:杨府开始闹鬼,马管家的那层人皮晚间不停地在府内飘来飘去,嘴里嚷嚷着“我好冤啊,谁杀了我啊”
之类的话,吓坏了府里所有人,请来金陵的高僧念了十天的往生咒,这才将马管家的鬼魂镇压了下去。
杨万卿吓得魂飞魄散,病了几天才好,突然想到这段时间冷落了晚凉,便打算去看一看她,进了门后才发现她一人正在灯下读书,我见犹怜,杨万卿只觉愧疚不已,连忙上去安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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