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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九珠峰的伦算仙君,金丹后期差一步元婴的修为,善于制作各类机关暗器,整个峰上也都是热爱手工和器物的弟子,他们峰上的灵兽多为适合辅助锻造的五行灵兽,此次丢失的最多就是天生火灵根的灵兽。
但他个人一般不爱妄自猜测事情,只相信证据以及真相。
“为何不能?”
乐山轻言细语地反驳他,“灵兽的兽龄是能被隐藏的,你看到的可不一定是事实,而且据我所知,这重明鸟来路不明,不知是何人借用了商船运到玱鹭山脚下,特意注明了要交给修白仙尊的呢。”
“那不妨叫师雪舒来问问,究竟是谁送他的鸟,这鸟有什么技能,是否涉及到献祭幼兽,而且为什么我们各峰丢失幼兽的地方都能找到重明鸟的羽毛?”
另一个火红袍子的青年目光森寒,“就算不是那鸟干的,也得问一问这羽毛是哪儿来的,身上掉下来的毛总不会错!
现在什么线索都找不到,整个门派上下人心惶惶,开了灵智的灵兽害怕得都要去保护自己的兽窝兽蛋,根本就不愿意听从安排去训练了!”
主修攻击灵兽的元武峰峰主嵇从向来脾气暴躁,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后更加对师雪舒产生了厌恶的情绪,语气中没了半分尊重。
“和裕,注意言辞。”
上座的满雨星终于抬眼开了口,直接叫出了嵇从的尊号,言语间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我是不是说过,在我这里,没人能随便说这个名字。”
嵇从瞪着眼,狠狠压下怒气还是别过脸去,闷声说:“是我冲动了。”
满雨星盯了他一会儿,才又垂眸恢复了那幅漫不经心的模样:“不是重明鸟,想想别的思路。”
乐山仙君蹙了眉,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看了厅里一圈,除了停雪峰的师雪舒,以及翻海湾的那个疯子,加上她自己的六个峰主都到了,可在满雨星开口之后,刚刚还说了话的几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或许别人不清楚师雪舒对于师父的意义,但她非常清楚。
那次逢昔回去说与季青去过停雪峰之后,她就听说师父下了令,再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前往停雪峰。
无论事情再怎么往那边指向,师父也要护着他吗?见无人说话,乐山还是把着团扇开了口,圆圆的扇面搁在胸口遮住半个下巴,若有所思:“师父说不是,那便不是重明鸟。
我只能往魔修身上去想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除满雨星之外都有了反应。
“不可能,栾司三百年前背刺我们之后就被斩于淮渊,我亲眼见他和他那个儿子一起被打进了蛇猿口中,蛇猿以生魂灵肉为食,他们断无复生可能,魔修们也因此分崩离析,这些年基本都销声匿迹”
嵇从立即反驳,“你说他们卷土重来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还能不被我们任何一个人察觉,决计不可能。”
“那就是有人监守自盗。”
乐山美眸一转,声音也寒凉了几分,“先不说我们山门大阵能自由进出不被发现的会有几人,再说各峰的结界都由界八峰布置,除了自己人,谁能连偷九座峰而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不被发现?”
“而且这人必定实力强横,轻而易举地偷走我们身边保护周全的灵兽,那就是杀了我们整个门派上下所有人,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目光深沉地看着满雨星,“师父,整个修界能办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吧,我们门中能办到的,除了你,就是”
“闭嘴。”
满雨星声音淡漠,他眼眸中泛着浓郁的黑紫色,乐山立即就闭了嘴,她明白这是师父发怒的征兆了。
“我昨日找寻白山观的天芜道长算了一卦。”
满雨星看向大厅中的同门,“他说,这次祸首在西面,与水有关的地方。
你们有什么想法?”
众人脸色不约而同变了。
西面,有水。
他们下意识都会想到一个地方。
“我猜你们想的也不差多。”
他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将一身暗紫掌门袍穿的妥帖挺拔,宽阔的肩膀带着隐隐威压,与那张棱角分明却高挑的眼角融合在一起总有种说不上的惑人,却又冷厉严肃让人不敢冒犯。
濯妖仙尊满雨星,外界对他评价向来两极分化严重,有的人说他实力高强,心思细腻又有震慑人的手段,适合做一派之掌。
但也有人说他行事如同长相一般过于妖孽诡谲,有时手段过于狠辣令人后怕,没有人能摸透他的心思。
当时的玱鹭山在这一任掌门就任的时候,就引起过很大的争议。
据说上一任的掌门本来是应该传到修白仙尊的头上,可谁知道最终是濯妖坐上了掌门之位。
但是这一场争议最终在那场大战之后销声匿迹,所有人都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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