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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热?”
姜啸不吭声,片刻后实在看不得岑蓝探寻的视线,小声道,“师祖,能不能把夜明珠盖起来……”
岑蓝就抬手凝聚灵力,将夜明珠给罩起来了。
岑蓝的床基本上不是用来睡觉的,只是用来打坐,因此没有床幔,夜明珠拢了起来也只是减弱亮度,床上翻浪的被子还是映在了屋子的内侧墙壁上。
岑蓝如同被海浪拍击的小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脑子里的思绪也被海浪撞击得七零八落,她有些震惊,有些凌乱,甚至有些害怕。
怎么回事!
她甚至连尝试运转灵力也在半路溃散,这是她鲜少的无法自控的时刻,她不可能不慌乱。
好像自己的所有感官,那些被她可以随意舍弃的感官,都被操控在了别人的手中,她能听到姜啸嗓子里面的细小哼声,能够看到他汗津津的难耐眉目,能够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感觉着让她无法形容的感觉。
上一次她是失控记不清,可这一次太过清晰的一切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微微咬着唇,抗拒着这一切,可姜啸太缠人了,没完没了。
岑蓝攥着的天蚕丝被,都被她的指尖生生扯开了一道缝隙,她几度压抑着掐死姜啸的想法,咬牙想着欲劫难渡,这确实是很恐怖的境遇。
还有什么比不能操控自己的感官更可怕的事情,她甚至中途很认真的想了把姜啸弄死她寻其他方法渡劫。
可她最终还是忍下来了,毕竟这些年什么办法都寻遍了,若不然她也不会冒险吞下神兽兽丹,现如今只有姜啸能够令她欲劫松动,弄死他之后怕是再难寻这样的。
于是岑蓝全程都在聚拢自己的思绪,但是收效甚微,她从不知道和另一个人彼此毫无保留的亲近,竟然这么可怕。
天色微微发亮,岑蓝终于忍无可忍,低声说道,“姜啸,够了,你怎么回事。”
她是真的恼,越是有种痒入骨髓的感觉奔涌而上,她越是恼怒难言,推着姜啸,“你给我停下!”
众所周知,箭在弦上停不下。
一向畏惧岑蓝,听话得很的姜啸,咬着岑蓝的肩头,没听到一般,还充分发挥了他在阵法中抖凶蚁的功力。
十七八的小少年,是能磨穿铁布衫的,岑蓝有瞬间意识飘散,眼前阵阵白光,她手足无措地掐着姜啸的脖子,力度却十分微弱。
等到天边我心口疼(师祖行行好)千仞卡在姜啸的脖颈处,剑身的冰凉激得姜啸不适,他抬手直接抓着剑锋去推开,然后抱住了还在恼火的岑蓝,有些委屈道,“师祖,你怎么这样,又吓我……”
千仞被拨开,岑蓝被姜啸一抱,顿时僵硬地后退,千仞也掉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中,被一个躲一个非要伸手的两个人带着被子给埋起来了。
修真界提起岑蓝钦慕的人无数,但提起岑蓝的武器千仞,却是但凡见识过千仞的修者大能,无不心肝发颤。
岑蓝有一绝技,名为千刀万剐,亦是她成名绝技,剑式起华光万丈如群星倾落,剑式落下肃杀万千,削骨剃肉。
据说当年她便是以这绝技,亲手斩杀仇敌,令其被活生生削成肉泥,魄散魂飞。
而当年与岑蓝一起因这脱物化形的绝技成名的,还有她的佩剑千仞。
据说千仞乃是以万年冰封于极北之地的神兽獠牙炼制,成剑便蕴着那凶兽的灵,邪性难驯,护主非常,据说在曾经一场大战之中,岑蓝只是将佩剑召出,甚至不需驱使,千仞便能自行杀敌护主,能力可与高阶大能比肩。
现如今那名动修真界,被修者列为当今绝世名剑之首的千仞,被闷在被子里,还隔着被子给压着,而它之上是两个不知羞耻黏糊糊的男女,其中一个羞恼又无奈的便是它的主人。
千仞有灵,但灵乃是一个凶兽,智商十分有限。
它不知何为人类情爱,但做兽的时候倒是知何为交}配,它的主人有了配偶,他自然不会伤他。
所以姜啸才能轻而易举的捏住千仞的刀锋,所以千仞感知到了岑蓝的恼怒,也不曾自主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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