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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桥正无所畏惧,那又怎样。
就在这时,山下来人了,不是村民,是柏为鹤的人,有个。
陈子轻用肩膀撞了撞夏桥正的胳膊:“快走,你要是留下来了,我那弟弟指正你,你就跑不掉了。
夏桥正抹掉匕首上的血迹:“我们是一起的,奸夫淫夫,我走了,你弟弟会把账算到你头上。
陈子轻留意上山的人,快速说:别管我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夏桥正目光犀利:什么办法,不就是掉个两滴泪求人,你想求谁,傅延生,还是柏为鹤?陈子轻无力反驳,傅延生在里头就算了,怎么把柏为鹤算进来了,我跟他什么都不是啊。
“砰”
一声枪响。
柏为鹤的人看见受伤的微家小少爷,直接开枪了。
夏桥正没被打中,他要把陈子轻扛起来跑。
陈子轻挣扎着说:“你带着我走不了,你自己走吧,夏桥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犯不着为了我这样的人把命搭上,我等你下回,下回来报复我。
夏桥正勾了下唇角,双手张开,擦着他的手臂伸到他后面,解开他腕部的皮带。
陈子轻的手刚恢复自由,夏桥正就扯下他的毛衣领子,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面,他疼得头昏眼花。
夏桥正的齿间沾着他的血,在他耳边说:“下次再见,我会双倍讨
回来。”
临走前还拿出手机,拍下了他的电子圈。
陈子轻双膝发软,但他没有瘫倒,他整理了一下毛衣领子拢住大衣,锁骨的咬伤在流血,提醒着发生的事。
夏桥正还不能死。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夏桥正跟夏子有关系。
无论如何,不到百分百确定没关系的那一刻,夏桥正都不能死。
屋内
炉子上放着铁壶,火盆里的木柴烧得通红。
陈子轻捧着一杯水,手心触摸着滚烫,杯子里的热气往他眼睛里跑,鼻子里扑,毛孔里钻,他舒服地凑近些,把脸虚虚地对着杯口。
四周很静,秘书站在门外,不易察觉地打量垡城旧时的第一美人,现今的傅家主母,凡人扛不住如此肤浅,又如此有深度的诱惑。
只有柏总可以。
柏总在窗边工作,敲键盘的声响就没停过。
秘书用皮鞋蹭蹭混着泥巴的雪堆,救人这事柏总没开口,是他自作主张,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叫了几个人上山。
不像是因为其中一人牵扯到傅氏,救下来可以给柏总拿到个可有可无的人情。
更不会是见义勇为。
秘书见随行医生过来,他暂时把费解的事搁在一边,迎上去询问微家那小孩的情况。
周秘书,眼下条件有限,伤口只能简单处理。
医生提议道,“最好尽快送去医院,以免留下病根,耽误康复工作。
周秘书不以为然:不就是肩膀跟腿上扎了两刀。
“太深。”
医生描述了一下伤口的状态,下的是死手,快又干练。
周秘书摸下巴:“微家老大这回可不好交差了。”
医生询问道:“那人送不送走?”
周秘书不答反问:醒着吗?
医生点头:“醒着。”
“那不用送了,痴心妄想激发的肾上腺素能压住身体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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