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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一个满腔孤勇的女子,却生了个畏畏缩缩的女儿。
“我想去找他……”
夏之秋梦呓似的,忽地清醒过来,一把攥住灯青的手,难过得红了眼眶,“灯青……我想他……我想去找他……”
灯青知道话里的“他”
是谁,她叹了口气,心疼地抱住夏之秋:“灯青陪小姐去,小姐在哪儿,灯青就在哪儿。”
***
徐斯牟着实是日日快活,全然不似千里迢迢来赈灾的模样,整日里就想着携美人玉手,在虔州内城兜兜转转玩乐个不歇。
或许是自知没有那回天之术,心中早有盘算;抑或许是知道天高皇帝远,手再长也伸不到此处,满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更何况,赈灾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有那么轻而易举,无功而返的大有人在。
别人都不惧,他一个头上重重天的太保长女婿,又有何惧!
徐斯牟呷着酒,眼睛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扫着江令桥薄雾轻纱,娇艳妩媚的绛色衫裙,恨不得把眼变作轻巧的小软鞭,勾了那碍眼多余的外物,在莹白玉脂上抽上一鞭,落下醒目的一道娇红。
只是他不知道,面前美人的腰际,倒真真切切环着一把可以化成长鞭的软剑,多年来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更别说主人屡试不爽的美人计,一早便看穿了他那龌龊心思,护主般“嘶嘶”
地吐着毒信子,只待一遇风云便化龙,一声霹雳抽去他半条狗命。
江令桥的手不经意落在腰间,示意它安稳下来。
徐斯牟往嘴里塞了口菜,揣摩着面色无波的美人的心思,心里是一千一万个烦躁——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前几日还浓情蜜意欲拒还迎,撩拨得人酥酥麻麻,蚂蚁直往心窝里钻,怎的说冷就冷下来了,像条食之无味的死鱼。
容悦得了官职授命,与江令桥按照计划分头行动,这番已经站在了那三五成群的本地官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拉锯着。
“江大人,”
一小官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却叫人一丝客气之意都感受不到,“真不是我们不愿意把粮食交与你管,实在是这内城人也多,那一张张嘴也是要吃饭的啊!
总不好……总不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吧?”
他脸上虽堆着笑,容悦却觉得这很不怀好意。
他两手抱肘,一字一句同那官员认认真真拉扯:“徐大人委命于我,授我以官职,便是要我守好这一方土地,怎能眼睁睁看着外城水深火热而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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