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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哝着:“连我也看不上,我看是就是故意找茬儿……”
谁知竟被官稚听见了,他掩鼻嫌弃:“好臭的玉兰香……”
“你……”
冯落寒制止了她,噙着笑回看向客人:“悲台能够成为中都第一楼,靠的自然是上上下下的尽心尽力,迎客这么多年从不怠慢一位客人,向来美名在外。
我瞧公子眼生,不像是常客,何故初次造访,就闹得这样不愉快呢?”
官稚撤下脚,换了副笑嘻嘻的欠揍神情:“我呢,确实是初次捧场,这几个姑娘呢,也确实不合我的胃口。
不过,听说悲台有位鸢容姑娘,传闻中是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
只可惜她轻易不示人,只信因缘际会。
不知今日,我有没有这个缘分……或者说,悲台肯不肯给客人面子?”
六月登时就按捺不住要冲上去揍他,秦娆珎和初六忙一人钳制住她一只胳膊。
“就你?还想见鸢容姑娘?白日做梦!”
六月被架了起来,只剩双脚还在不停地扑腾。
冯落寒的眼里掠过一丝寒光,很快又恢复如常,淡淡笑道:“诚如公子所言,鸢容姑娘只求因缘际会,既然她没来,便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悲台都是亲如一家的姐妹,怎好违逆心意,将她强行拖来?既说不过去,也不符合您的身份,公子说是与不是?”
“好啊!”
官稚的脸色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厉声呵斥道,“好大一家黑店,居然看人下菜碟!”
“公子,你这可就冤枉我们了。
要不你说,除了叫鸢容姑娘来,如何才能让你满意?”
“这个嘛……”
官稚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转,而后抚掌笑道,“罢了,既然鸢容姑娘不肯来见,我也不强人所难……”
他伸手勾住冯落寒的下巴,带着三分浪荡:“冯妈妈这样年轻貌美,撩人心怀,不知……可有闲心同我蹉跎一番啊?”
“你还蹬鼻子上脸!”
六月扑腾着,只恨自己的腿不够长。
冯落寒眼神陡然一凉,拂开他的手,冷笑道:“只怕公子消受不起。”
“公子我有的是钱!”
官稚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撩开华美贵重的外袍,内衫以金线绣了繁复的幽竹纹。
他不知从怀间哪个旮旯里掏出两捆东西,十分响亮地砸在桌案上,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两大沓银票,瞧着分量十足,足够砸破人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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