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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惊秋,那几名新妇的卷宗在哪儿?”
贺严氏被人砍去双足跌落山崖、汤妙人溺死在河中、姜也被人正中胸膛一剑贯穿、孟宁与倪令歌一个是跌亡,一个是毒发、房婉儿则是在自己的闺房里被勒亡。
“阿简,你瞧出什么名堂来了?”
密密麻麻的字看得许一旬头脑发胀。
“死法。”
娄简指着卷宗道,“贺严氏、汤妙人、姜也的死法有一个相同之处。
干净、利索。
就比如汤妙人,她一个渔女水性自然好,想要溺毙此人,需得有十分强劲的力道,将死者按在水里才行。”
“所以,孙春旭最多是帮凶,不会是凶手。”
夏惊秋攒着手指,“这么说来,想要一刀将活人的双足砍下,也需有足够的力道才行。
还有姜也,一剑穿胸。”
“啊!
我懂阿简的意思的了。”
许一旬恍然大悟,“反观孟宁和倪令歌的死法对凶手的力道没有任何要求。”
“最奇怪的是房婉儿,又是被活活勒死的。”
娄简指着字里行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
凶手也是,杀了那么多人,总有一套‘稳赚不赔’的法子,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他就像……”
“他就像突然得了一场重病,又痊愈的了。
病中因四肢无力,才不得不选择其他方式杀人。”
“重病?药方?”
许一旬拿起宝药另开的方子,“六起命案里,只有房婉儿的阿耶得过重病。
苗广义留的方子会不会就是在暗指房公智?他根本就没病,他装的,就是想让别人怀疑不到他头上!”
“话虽如此,可谁会平白无故杀了自己的女儿?”
夏惊秋问。
“你还记不记得江河县弑女的林重显,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坏了名节吗?”
娄简看着炭火出神,全然没有听到二人在说些什么。
“阿简,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娄简回过神来,思忖片刻道:“我说不上来。”
娄简指尖抵着眉心,“若是房家能再办一次婚事,或许还能案子会好办许多。”
“阿简,你这主意好比是天方夜谭。
房家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了,怎会再折进去一个?”
“这不是天方夜谭,诸位若真能为姐姐报仇雪恨,房家愿意再办一次喜事。”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屋外站着一名穿着藕色襦裙的年轻娘子,那衣裳金贵,随着女子的步伐竟能生出水波的色泽。
“娘子你不能进。”
金宝紧随其后,一路小跑,拦在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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