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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第一次和一个人这般亲密。
原来男子的唇也是这般温软可欺的。
他的气息裹挟着清冷的木质香,从未这般浓郁过,情动时连气味都变得馥郁勾人。
“娘娘?娘娘?”
孟乐浠猛然间回过神,把脑海里的那个画像用力擦出掉,心虚着做出不少小动作。
她讪笑着坐起身,单手煽着风驱散着脸上的热意:“怎么了鹿衔?”
鹿衔扭头看了看寝殿里置换的冰,而后不解:“好生奇怪,这寝殿也不热啊。”
站在一旁的白蔹自是注意到了孟乐浠红肿的唇角,和她躲闪避开的眼神,便从善如流的上前接话。
“不如叫内务府再搬来一桶冰备用吧。”
“行,那我去了。”
鹿衔不做他想,脚步轻快的行礼离开了寝殿。
眼看支走了她后,孟乐浠心下松了口气,脸上的热意也渐渐消散下去。
白蔹蹲下身子到床榻旁,凑近孟乐浠,从袖子中拿出一瓶崭新的药膏,舀出些许轻轻涂抹在她的唇角上。
“娘娘,这是陛下走前给留下的药膏,用以外敷。”
清凉的芍药薄荷敷上以后当真少了肿胀感,舒适也不刺痛。
想起药膏,孟乐浠拎过脱下的外衫摸了又摸。
她垂眸翻找了半天,怎么也没找到。
林礼初送给她的药膏找不见了。
孟乐浠丢开外衫,许是刚刚被宋斯珩给顺走了去,这厮的心眼惯来是比绣花针还小。
不过确实是应该桥归桥路归路了。
今日见林礼初,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白蔹,你可还记得我娘亲给我的那枚玉佩?”
白蔹给她换药的手一僵,“当年被当作定情信物,至今还在林侍郎那里,您不会……”
见她想岔了,孟乐浠及时打住摆了摆手:“突然想起罢了。
我困极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上药就好。”
她接过白瓷的小罐子,指尖不自觉顺着手中瓷罐的纹路临摹,阖上眼睛暗自思衬要寻个契机把这玉佩给取回来才是。
……
太傅学堂上,静谧肃穆。
四下无声,只有墨笔在宣纸上摩擦滑过的粗粝沙沙声。
小太子端坐在矮凳上临摹着字帖,手下虽未停,大眼睛却早已经跑神空洞了,了无精神。
一道矜贵黛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侧是一个佩着剑的玄袍男子,两道影子倒映在讲师的课桌上。
一阵闷热的风从门口袭来,吹起了他花白的胡子。
原本独自沉浸在温课中的太傅回过神来,顺着抬眼望去刚要行礼:“恭迎陛下……”
宋斯珩抬手止住了他,如此声响也不曾引得宋允琂的注意。
太傅便和羡遥一同默默出去,将门重新阂上。
他站在身后看他的课业,字迹虽稚嫩,行笔顿挫间并不算流畅,但已初现轮廓。
宋允琂当真是乖的很,从小起就不调皮胡闹,读书习字、君子六艺,颇有他儿时的样子。
也就在他娘亲跟前才显得几分活泼,而像此时这般在功课上不专注的时候为极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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