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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许博洲跟着问道:“那么晚了,你怎么没在我房里过夜?”
“……”
周晚耳朵发热,连脖子都红了半截,她本想问问他到底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只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他:“毕竟我们都长大了,共处一室,不太好。”
周晚天真的以为许博洲会点到即止,没想到他竟把话题延续到了更敏感的地步:“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那么熟,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
这下,周晚浑身滚热,手心都冒出了虚汗。
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
不过十几年的信任感,不至于一夜崩塌,她暂时选择了后者。
不再讲醉酒的事,许博洲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重要的安排,不能陪你去看周映希的演奏会,我和他打过招呼了,贺礼也一早拜托朋友送过去了,你好好看演出。”
“……嗯。”
听到他不会去,周晚反而是庆幸,至少不用这么快的面对他。
许博洲继续说:“还有,我明天下午回祁南,中间应该见不到你,你自己一个人在澳洲逛逛,ok吗?”
“ok,我ok。”
他话音未落,周晚就抢着回答。
电话里静了几秒,许博洲语气变得有点坏:“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不是,不是。”
周晚镇定解释:“我只是也有约。”
“约了谁?”
“你管我呢。”
许博洲强势起来:“嗯,就想管管你。”
“……”
周晚先没理他,她有点渴,下了床,从茶几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才答:“我们只是朋友,你没资格管我。”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不用面对他,心里轻松了许多,也有玩心和他抬杠。
手机里传来许博洲的一声低哼:“那意思是,要成为你的男朋友,才有资格管你?”
“……”
周晚的脸又一次热起来,这就是许博洲的说话风格,从小到大都喜欢这样逗她,分不清真假。
她懒得和他再往这个方面扯下去,以要出门为由,挂断了电话。
-
周晚在酒店里简单收拾了一番,挑了一件喜欢的长裙和风衣,然后一个人出了门,在附近吃完午餐,就赶去了悉尼歌剧院。
托堂弟的福,她第一次走进这间世界闻名的歌剧院。
周映希是周晚叔叔的儿子,堂弟在她心里的位置超越了亲弟弟,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无论是品德、才华、还是志气,都更符合她心里好弟弟的模样。
以及,在他身上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周晚坐在第四排,和舞台离得很近,台上的周映希穿着白衬衫、浅色西服,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投入在钢琴演奏里的他,别人看到的是他矜贵的气质,而她看到的却是他内心里热烈的灵魂。
她羡慕他,很羡慕。
羡慕他是家中的独子,却可以摘下头上沉甸甸的皇冠,甚至能收获全家人的支持和鼓励,去尽情的追求自己所热爱的梦想,能站在世界级瞩目的舞台上,实现灵魂深处想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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